“呃……”胡黎富闻言愕然，“这……怎
说？”
彼此共事多年，很熟，苏胖子也就没什客气
，直接开批，“你是咱们周报老编辑
，还能不知道
什意思？你说你弄这个，能发吗？敢发吗？发有人爱看吗？知道，不用你说也知道，廖辽崛起史也好，五行吾素那边狗血故事也好，肯定都是好素材，但是，你不能把焦点弄偏啊，焦点是谁？廖辽可以，五行吾素也可以，甚至何润卿都行，可是你写李谦……你去街上问问去，谁知道李谦是谁呀！”
胡黎富舔舔干枯嘴唇，犹豫着，道：“那您意思是？”
苏胖子只是道：“意思？意思是你这个稿子，毙！”
胡黎富沉默。
到面前电脑上，打字声噼里啪啦——尽管国内引进电脑办公也就是最近这两年，但报社、杂志社等文字机构，肯定都是比较早
批，而且，胡黎富作为《艺术家周报》著名老牌编辑，是最早批被特批给配备电脑办公，打字速度自然是早就练出来。
于是，当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整个编辑室就只剩下他个人，终于，篇长达五六千字文章，终于在他手下完成。
自己回头看遍，他长出口气，甚觉得意。
把文档拉到最前头，他犹豫半天，在标题留白处打出行字——《他才十八岁，他学生叫廖辽！》
写完，他自己又检查遍，觉得再无疏错，便保存下来，然后直接发邮件给主编。
过会儿，他试探着问：“给个次要版面行不行？或者，删减下？您给个半版？”
苏胖子看着他，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叹气道：“老胡，你这……你这个脑子啊，真是……你看看，多少新编辑，那文笔比你差远，那分析能力，也比你差远，可是人家哪个挣钱不比你多？你是老编辑啊，让帮新人给踩，知道不知道？那为什人家收入比你高？因为人家明白个很浅显道理，那就是，能发表稿子，才是好稿子！什稿子好发表、能拿奖金？热点，热点，热点！”
顿顿，他瞪胡黎富眼，说：“稿子你回去重写，就写……呃，反正主视角和主人公，必须不能是李谦，至于是廖辽，还是五行吾素，你自己看着办，然后，看下棋或者下下期吧，给你半个版。对，你是对这个圈子很解，而且是那种很深入解，关于周嫫复出这个事儿，你就不愿意写个深度解读什？”
胡黎富犹豫片刻，无奈地道：“那行，回去重写，就是这个……周嫫这个
……
第二天早来到报社，胡黎富放下东西，都没顾得上喝水，就先去敲敲主编门，听到里面说声“进来”，他就赶紧推门进去。
“主编，昨天发给你那篇稿子……”
主编姓苏，胖，且属于圆胖圆胖那种风格。
抬头看见是胡黎富，他眉头皱皱，毫不客气地说：“老胡，捣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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