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就摇起蒲扇，“你这样等，等到多咱算
站？要是朋友，打个电话不就行
？”
周嫫特老实，人家问什
她就说什，“
没他电话，也不知道他叫什。”
可是顿顿，她又强调说：“但他真
是朋友。”
老头儿撇撇嘴，觉得这姑娘
那人就笑，伸出大拇指来，“行，大爷你真行，这就是生意经啊！”
那人手交钱，手从冰柜上撕下个塑料袋来，把雪糕装，转身要走。只是看见坐在旁边马扎上周嫫，不由得愣下，认真地看眼。
做完这单大生意，老头儿心满意足，扭头看着周嫫，“你还接着等？”
周嫫点头，“等。”
老头儿笑笑，说：“要开饭喽！”
周嫫伸手往旁边老头儿那里指，“给他。”
片刻之后，那人拿雪糕走。
但很快，又有人过来，直奔周嫫，“有冰棍儿？”
周嫫又抬头，扔掉手里棍儿，还抿抿嘴唇儿，说：“冰棍块，雪糕两块。”
于是那人买三块雪糕，走。
包走过去，问：“冰棍怎卖？”
老头儿抬头眯着眼看周嫫眼，说：“冰棍儿块，雪糕两块！”
周嫫掏出块钱来递过去，老头儿就顺手拉开冰柜门，周嫫随手拿根出来，然后就站在遮阳伞旁边吃冰棍。
看看快上午，老头儿这会儿没多少生意，就问：“小姑娘，你是来上学？还是来找人？”
周嫫回头看他眼，说：“都不是，等人。”
说话间，个老太太骑自行车过来，停下车子，拿下饭盒来，诧异地看坐在马扎上周嫫眼，但周嫫不为所动，仍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已经甚少有人来往大门口。
老头儿附耳解释片刻，老太太很快释然。
老两口吃完饭，老太太很快就收拾东西骑车离开。
老头儿舒服地打俩饱嗝，拿起大水杯咕咚咕咚喝水。午饭后，照例他是想要眯会儿，可是扭头看看周嫫，他又忍不住问：“丫头，你要等什人哪？”
周嫫扭头看看他，说：“个朋友。”
关上冰柜门，老头儿扭头看周嫫眼，神情怪怪，若有所思。
眼看就到十点半，那边迎新处个高个子男生跑过来，说：“钱大爷，来十六块雪糕。”
老头儿笑笑，说：“先说好啊，雪糕两块！”
那人愣，“还涨价？”
老头儿又笑笑，伸出两根手指，“年就涨这两天，要不，你今儿先不吃？后儿再吃？”
老头儿“哦”声，指指冰棍旁边另外个小马扎，说：“看你站上午，坐会儿吧！”
周嫫扭头看看那小马扎，道谢，过去坐着吃冰棍。
不大会儿功夫，个明显是来送孩子入学中年男人过来，看见周嫫坐旁边吃冰棍，也没想别，就问她：“有雪糕吗？”
周嫫愣下，抬头看人家眼，说：“冰棍儿块，雪糕两块。”
那人就爽快地掏出钱来，“八块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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