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
，
这个时候，两人目光对视，她缓缓地问：“你不会骗
，对吧？”
李谦不解，露出
个疑惑表情。
她就笑笑，傻笑，说：“明天，你肯定会叫醒，对吧？”
李谦突然就有点心疼。
尽管他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其实已经不应该算是女孩子，她已经有三十岁上下，她已经嫁过人、离过婚，她完全应该是个成熟女人。甚至于，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成为国内流行歌坛最最闪亮颗星，高高在上，被无数人逢迎和追逐。
也不是什
顶级东西，就是随便在陕北某县城里买普通货色，李谦喝着，感觉酒劲儿似乎还没有昨天那瓶本地酒更烈些。
但今天七八两酒下肚，周嫫似乎醉得更深些。
出小饭馆，她就开始不断地傻笑。
有时候是盯着路边某个风景，有时候是盯着某个人，还有时候，是她倒退着、倒退着，目光紧紧地跟着李谦步伐，然后就突然嘿嘿地傻笑起来。
这个样子她，看上去真就像只有十七八岁。
低头咬口包子，呜呜咽咽地咀嚼之间，她说：“说话要算话，吃包子喝粥，你就要陪喝酒！”
这时候，李谦已经吃完自己那份儿，就坐那里看着她吃。
然后，突然之间，李谦伸出手来，说：“你烟呢，给根。”
周嫫有点惊奇，“你还抽烟？”说话间把自己烟拿出来，似乎很喜欢跟李谦分享样，热情地磕出根来，连着打火机起奉上。
李谦点上根烟，抽口，回味片刻，又抽口，又回味片刻，然后直接把烟掐灭。
但是在这刻，李谦是真有点心疼。
于是，他点点头，说：“放心睡吧，定会叫醒你，咱们起去青海湖。”
周嫫点点头，似乎下子就放心。
然后，她转过身，步三晃地往回走，边走边轻轻地哼起个熟悉调子。
李谦仔细听，听出来，那是《岁枯荣》——
李谦问她为什笑，她也不回答，就像云雀子样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然后独自人嘿嘿地傻笑。
这次，照例是李谦帮她拿着墨镜。
走到二楼楼梯口，李谦照旧把墨镜递回给她，她接过去，却并不着急回房间去，只是喷着酒气，盯着李谦，片刻之后，她凑过来，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相隔只有几公分。
这次，她呼吸之间全是酒气，脸蛋儿也红扑扑，有着抹说不出异样妖艳——李谦上次闻到那惊鸿现淡然香气，此时根本就闻不到。
她眼睛本来就不小，人瘦下来，就更显大。
自始至终，周嫫看着他，见他掐灭烟，就问：“为什不抽？”
李谦笑笑，淡然地说：“烟抽多，对身体不好。”
周嫫脸清纯地看他片刻，有些懵懂，又似乎有些恍然，片刻之后，她又低下头喝粥。
……
李谦后备箱里，是真还剩下三四瓶西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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