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扭头看看李谦,突然顽皮地笑,眨眼间就又变回那个纯真小女孩子,笑着说:“在这里也住腻,你要去青海湖话,顺路让搭个车,行?”
李谦笑笑,举起杯子,跟她碰下,笑着说:“明白,敢情这就是路费呗?”
周嫫闻言看李谦眼,抬手,又是半杯辣酒倒进喉咙。
李谦就笑,“你就当是给你预备好。”
周嫫就笑笑,神情突然有些落寞,抬手腕,半杯酒口下肚。
坦白说,前面还好,看到周嫫这个喝法,李谦立马吓跳,就赶紧找话题,说:“你刚才敲房门,就是要请喝酒?”
周嫫给这口酒辣得不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是副很快活表情,笑着说:“不是,只是想找个人陪喝酒。”
乍听意思差不多,仔细品,嗯,好吧,这还真就是她个性。
,有还会苦,哪里有香味?但后来等自己开始喝酒,才发现,酒果然是很香。”
李谦笑呵呵地看着她,突然开口说:“你每天都带着这个大墨镜?累不累?会不会压得鼻梁难受?”
她抬起头,笑着把墨镜摘下来,捋捋头发,说:“是蛮沉。”说话间,又冲李谦露出个笑脸儿,带着几分孩子气。
她果然是周嫫。
本地人做抓炒羊肉很鲜美,李谦晚饭就只吃碗面条,这个时候肚子里还有空,就边陪着周嫫举杯、小口地啜饮着辣乎乎白酒,边不断地夹羊肉吃。
顿顿,李谦苦笑着摇摇头,说:“你自己这样个人出门在外,不太安全吧?你家里人啊还有你经纪人啊什,就那放心?”
周嫫看他眼,“呀……你还挺内行嘛,还知道经纪人?”
看着李谦片刻,她自己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半杯,然后摸出烟来,抽出根点上,似乎眨眼之间,她就不再是那个露出纯真笑容、有点孩子气小女孩,也不再是那个说话犀利而直接女人,在这刻,她好像是突然就死去大半。
落寞,孤独,茫然。
毫无生气。
周嫫就是只喝酒,不动筷子。
说来奇怪,两人萍水相逢,几面之缘,周嫫甚至不知道对面坐这个大男孩叫什名字,但偏偏,两人相对而坐,却都觉得自在不拘束,很轻松感觉。
喝几口之后,周嫫就说:“这个酒辣是够辣,但香味不够,比顺天府那边酒都有些不如,比起竹叶青、汾酒和西凤酒,就差得更远。”
李谦闻言笑,认真地说:“车里倒是还有箱西凤酒,你要喝,回头请你。”
周嫫笑笑,手臂支起来,头拄在餐桌上,头支着腮帮儿,笑眯眯地看着李谦,“你开车出门还算好,不算太稀奇,为什车里还要带着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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