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三千来块吧，
收入比较低。
吔，那你挣得不少，额们村也有出去打工
，个月也就千来块，有还不到。还是你们城里人会挣钱！
……
不得不说，挣钱这个话题，真是全民话题，聊这个，话题就多
。顺着扯，几个人坐在山顶下边点个被风地方，不知不觉就扯半个多小时。
结果聊着聊着，李谦让人家唱，那开始唱歌老汉就说，你是唱歌挣钱，你唱得肯定比额们好，你也唱段。
刚才那首《上道梁下道坡》是位四十来岁老汉唱，听李谦个劲儿夸唱得好，老汉就羞涩地笑笑，边抽着烟把弄着自己眼袋锅子，边又给他唱首连李谦上辈子都没听过民间小调，还别说，很有韵味。
唱完，老汉就指着旁边那个年轻小伙子，说：“额唱得不中，你小老汉要听曲儿，叫他给你唱
，这后生唱得好！”
李谦看向那小伙子，那小伙子就也不害羞，张口就来两段，果然，他不但嗓子更好些，唱得也是极有味道。
李谦听完，就继续散烟，继续让人家唱。
可这回人家不干，就问李谦是打哪儿来，干嘛非要听曲儿？
小土路，便重新启动车子，路颠簸着、摇晃着顺着土路开到山坡下，这才停车，把车窗都升上来之后，便拔钥匙关门下车。
沿着山坡爬上去，也就两分钟，就接近羊群。
大黄狗发现有陌生人接近，第时间就爬起来，呜呜地冲这边低吠着。
李谦停步，用蹩脚陕西话往山顶喊：“老哥哥，你看个狗……”
不会儿，山顶上有人站起身子往下看，吆喝声，那大黄狗呜呜地转身往上坡上跑，边跑还边回头看李谦。
李谦也不是那害羞人，就真给他们唱起来：“走
李谦就耐下性子先跟人家聊，说自己是从事音乐工作，这次是下来采风，还吹牛说自己想把国内这些地方民歌推出去、推向全世界。
人家听他说什推向全世界，都淡定得很，压根儿不知道全世界都听陕北酸曲儿是啥概念，倒是对李谦做音乐工作挺感兴趣，就不住地打听。
你都做啥？
就负责给那些唱歌人编词儿、想曲子，他们拿词儿和曲子去唱，录成磁带卖！
那你个月挣多少钱？
李谦就不管它，迈步往山顶走。
山顶上共有三个人，两个年龄稍大，另外个年龄稍小，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三个人都包着羊肚子手巾，看就是这附近村民。
而且，看周围羊群就知道，他们正在这儿放羊呢。
李谦就上去套近乎，拿出身上常备本地烟，先就人散上颗，然后才在山坡上随意地坐下来，用他那蹩脚本地话跟人家闲聊。
对于本地人来说，尤其是在放羊时候，唱几嗓子，本来就是休闲娱乐，打发无聊，李谦散烟，还掏出打火机挨个儿给点烟，让人家唱，人家就真给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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