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凤缓缓地道：“虽然这个价格肯定是贵
离谱，但是，那几首歌
看
，虽说未必值这个价，但品质还过得去，至少也算是中上之选。所以，意思……让律师出面办法，还是不太好吧？这
个小作者倒没什，得罪也就得罪，就怕名声旦传出去，会对公司形象不利。您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都是事后补合同，反正约定俗成，圈子那小，没人敢在这上头乱来。所以……”
郑长生闻言缓缓地吸口气，扭头看向咫尺之遥廖辽。
廖辽满脸希冀地看着他，见他目光转过来，赶紧露出哀求之色，同时说：“真郑总，跟您发誓，这真不是胡来，真是超级喜欢这几首歌！”
郑长生视线在廖辽和赵美凤两个人之间来回转几遍，缓缓地放下话筒，廖辽也赶紧松开按住电话手，甚至还往后退几步。
深吸口气，郑长生言不发地拿起桌面上谱子，强迫自己看几眼，却实在是对如此高价得来所谓精品没什好感，就是看也只是走马观花地扫两眼——再说，他有自知之明，说到往外卖唱片、说到往音乐台打榜、说到收服旗下艺人心，他自认是行家，但对于判断首歌到底是好是坏，你让他听，那还凑合能给判断下，你让他看谱子判断，那就真超过他能力范围。
都没签，直接用欺诈告他都没问题，不怕他敢不退钱！”
说话间，他已经拿起话筒，伸手拨号。
听他说到律师，廖辽就已经惊讶地抬起头来，见他真要打电话，赶紧两步跑过去，下子按住电话，“郑总，别……”
郑长生眉头皱抬头看着她，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如果没事，他当然可以跟旗下艺人嘻嘻哈哈谈朋论友，发脾气自然也会大声骂人，却也总是就事论事，绝对不会让被骂人真心生反感——他才三十来岁，而且从踏入音乐这行起，他白手起家，只花四五年时间，就把长生唱片带到眼下这步，怎可能连这点服众能力都没有？
于是，勉强把第页看完，他就又把谱子丢回桌面，拉开抽屉拿出根雪茄来，放在鼻端闻闻，却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然后，他说：“廖辽，打从你进公司，你郑哥对你怎样，是不是看重你、是不是捧你，你心里有数！所以……这
但是，跟艺人交朋友可以，事实上，跟任何人交朋友都可以，但是他在公司内权威，却是绝对不容挑衅。
比如，绝对不能有人敢于出手扣断他马上要拨出去电话！
他看着廖辽，目光犀利，语气却突然有些温柔，“廖辽，听话，松开！”
廖辽不敢松，又不敢不松，边说：“别，郑总，您先看看歌好不好？要是歌不好，您再打这个电话……不，您也不用打电话问人家要，这四十万，自己掏，行不行？”边求救般地回头看着赵美凤。
郑长生闻言眉头微蹙，也扭头看向赵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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