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把烟点上，深深地吸
口，说：“
刚才到外头问好几家音像店，他们那里都说没听说过这个叫暗香
歌，正好回来路上碰到对门小雪那丫头，她不是歌星嘛，就顺嘴问她句，她也说……没听说过。这歌……真是你自己写？”
李谦无语，点点头。
“连词带曲？”
李谦又点点头，肯定地说：“连词带曲。”
李爸忽然就再次沉默下来。
李妈特不屑地瞥临阵脱逃李爸眼，副胜者为王姿态，“懒得跟你计较！”说完转身又进厨房。
李谦脸懵懂地进书房。
李爸问：“小谦，记得那天你说你唱那个歌……就是那首叫《暗香》，是你自己写？”
经过那天晚上痛定思痛，现在李谦脸皮已经厚不少，当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啊，是写呀！”
“那歌词和曲子都是……”
听见门响，见是李爸回来，李妈就开始抱怨，“猪肉又涨价！这回斤涨三毛钱！买菜时候就听见不少人在那儿议论，说咱这猪肉价提前步迈入发达国家水准。”
“啊！”李爸哪有心思搭理这个，李妈说句，他就啊声地应和着。
坐在客厅里，他点上根烟，有点神思不属。
李妈说他：“又在客厅抽，让你熏也就罢，儿子才十七岁，正长个头呢，你别给他熏不长喽！”
李爸就反驳，“闻点烟味跟长个子有啥关系，你这都什
逻辑！再说，他都米八，不长也行！”
查查资料，要是真有这首歌，就给您找找磁带寄过来，好不好？”
李爸正处在微微失神中，闻言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哦，哦，那好，那好，那就麻烦你帮叔找找……”
王靖雪冲他笑笑，挂上档，“那先走李叔，回头查到消息先给您电话。再见。”
“哦，好，好，再见，再见。”
红色小跑发动机轰下，车子飞快地窜出去。
“都是写。”
“哦……”
李爸发出长长声哦，不说话。
李谦问：“怎这是？怎又想起问这个？”
李爸又摸出根烟来，还特意瞅瞅屋门——李谦识趣地过去把门给他关。
李妈瞪眼，“说啥呢，啥叫不长也行！”
……
俩人正欢乐地吵吵呢，门外传来掏钥匙开门声音。
李爸下子来精神，烟也掐灭，站起身来。
李谦背着吉他刚进来，李爸就说：“小谦，你到书房来，爸问你点事儿。”
李爸眉头皱得梯田般，扶着车子站在那里好久都没动地方。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怎，他心里动，突然想起那天父子俩对话来，他恍惚记得，好像……大概……可能……当时小谦说句什来着？
那首《暗香》，是他自己写？
……
李爸在外头耽搁不短时间，回到家时候，李妈已经在忙着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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