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奋笔疾书呢，突然手机震动
两下。
拿过手机瞥
眼，是条短信，王靖露发来
。点开来看，果然，又是空白。
李谦放下笔，想起那张清秀之极小脸儿，情绪突然就有点复杂。
……
客厅里，眼瞅着儿子说出去转转、开门就出去，等门关，李爸得意地拿胳膊肘碰碰李妈，“
刚才可挽救儿子把！要不然他这回得丢大人，指不定还得闹掰！”
……
晚饭之后，李爸李妈在客厅看电视剧，李谦则在自己房间里独自忧伤。
果然有底线人是痛苦
？
当面对老爸质疑，他居然觉得如果强力表示这首歌是自己原创，自己肯定会脸红……怪不得自己上辈子混得那惨！
脸皮太薄！
老头儿费那大心思、绕那大个弯子，果然就是落在这儿！
他以为自己这歌是抄袭！
而且旦认为自己是抄袭，老头儿还自动补全所有情节：自己这是为打动王靖露，所以才去抄首歌来准备说成是自己写！
老文青心思，果然够绕！
可问题是，有那二？
李妈百忙之中回头瞥他眼，刚才注意力都在电视剧上呢，压根儿没听清李爸说什，就瞥见他那副眉飞色舞模样，就把推开他，“别闹，看电视
不过，想到自己上辈子那个挣扎，他突然就觉得心里硬点。
“他娘，老子上辈子就在贫困线上挣扎，三十多年来直在拖国家统计数据后腿，别说阿斯顿马丁法拉利保时捷们，就连福特野马老子都买不起，这辈子至少也得先弄辆长城牌小跑开开吧？反正在这个世界，这肯定就是原创！”
这想，眼前下子就豁然开朗。
他麻利拿出自己那个带着锁日记本，开始写歌。
首又首歌，连词带曲，甚至有些他还顺手记下点儿编曲路子——对于个此前曾混迹音乐圈十几年半职业词曲作者和业余级别歌手来说，这个事儿真是太简单。毫不夸张地说，他脑子里能记得成品歌曲，至少也得有几百上千首。如果有情景触发，他还随时都能想到更多。
李谦张张嘴，想辩解什，但是……他又挠挠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
实话说，在这个世界，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说，这歌就是写。但是、可是、可但是……
李爸这会子特得意，自以为自己这次对儿子教育是及时、成功，顿时觉得自己父爱满满，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简直太有成就感。他直接站起身来，连拉着儿子看稿子都忘，抬腿就走。临出门前，又觉得差点什，就转身回头，“对，你唱得还是不错……呃，这首歌叫啥名？你这儿有磁带没有？”
李谦摇摇头，满脸忧郁，“歌名叫《暗香》。”
李爸没看出儿子心里头那点儿纠结扭捏小心思，只是点点头，“这名不错，挺搭！嗯，尤其是这个词，写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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