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电视剧里,主角们无论分开多久,三四集也就重归于好,如果是电影,甚至可能压缩到十五分钟。现实里人却进退犹疑,唯恐行差踏错,连牵手都要犹豫半个太阳掉下山时间。
宋朗辉知道墙之隔陈琢听不到,但还是有些傻气地坐起来对着陈琢那边墙讲句:“阿琢,爱你,好梦。”
回到家里宋朗辉烧水泡从寺里拿茶叶,从厨房里出来看陈琢坐在沙发上又是脸将睡未睡表情,下雨天确适合睡个好觉,他把茶叶放到玻璃茶几上,拍拍陈琢肩膀说:“阿琢,困就回房间里休息吧?”
陈琢戏部接部排得满,很久没有过这样彻底休假时间,而这里切都太令人放松。他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宋朗辉,好像真是看月亮角度。他听宋朗辉话,决定今晚彻底顺从自己睡意。
宋朗辉跟他起回房,叮嘱他如果夜里降温冷就去柜子里取被子,渴话厨房里有水。快走到房间门口时候,宋朗辉叫住他:“今天是故意。”
陈琢还以为自己太困没听清,问句:“嗯?”
宋朗辉这种时候就还是像不到二十岁年纪,他说:“今天带你走小路,是故意,想牵你手。”
陈琢带着困意脑子里那些精密运算分析就都没,他懵懵地看着宋朗辉,耳廓不自觉红。在宋朗辉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陈琢才说:“知道啊,也是。”
如果是五年前这个时刻宋朗辉就该吻下去。他最见不得陈琢明明害羞假装脸镇定样子。但他最终步都没有上前,只是笑着跟陈琢道声晚安。
他们并不是分开两三天,起躺在床上就聊三十分钟天就能分享完分开这段时间经历。横亘在中间那段空白有种不动声色力量,在他们靠近时候又把他们微微拉扯开。
宋朗辉躺在床上,大半天奔波身体其实已经很疲惫,精神却没法儿冷静下来。除做梦和几周前那个晚上,这是他和陈琢时隔五年在夜里挨得最近时候,宋朗辉明白他和陈琢中间隔着并不只是这道物理意义上墙,但至少现在他知道陈琢也想要和他牵手。
宋朗辉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十几岁时候在起,表完白就是接吻,现在两个人年纪加起来快过半百,却从牵手开始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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