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
他放下斧子,丢在地上,默然半晌,果断走过去抱着地上堆捆好柴,按原路返回。
今日柴不知怎比往日轻许多,抱在怀里就跟没抱似,他也假装不知道,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
长舒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路,临到院前便站在栅栏外不
长舒跟着他,始终保持着段不远不近距离,容苍起先没有发现,待注意到,便加快速度,可再快也快不过此时魂魄归体长舒,倒把自己走得直喘气。
想想,干脆放慢步子,随他好。
到林子里,他却再无法忽视眼前切。
所有散落木柴不知何时已经捆捆扎堆放好,没有根潮润,全都干燥整洁地摆在那儿,天上下着雪,却落不到它们身上,看就是什法术所为。
容苍盯着它们看少顷,掉头,从不远处巨石底下拿出自己藏好斧子。
让再选,宁可永远死在五万年前。”
长舒死死盯着容苍背影,咬紧牙,才让憋得通红眼眶没有泪水落下去,免得他将容苍看得更不清楚:“你不要?”
有些佝偻脊背僵瞬,容苍长长缓口气,摇头:“不要。逆鳞给你,你把相思引还……或是丢毁,什都不要。长舒,若有来世,你之间,不要再遇见彼此。”
语毕再没给长舒说话机会,抱着木柴快速进屋,将门重重关上。趁着自己法力尚未完全耗尽,即便知道长舒要破门而入易如反掌,也还是固执地把屋子设结界。
容苍在屋内待天夜,长舒站在雪中,看着结界散发出淡淡光晕,脚步未挪动分毫。
自己砍还不行吗。
刚举起手,斧子沾上树,面前合抱粗树干咔嚓声拦腰而断,留下干秃秃木桩和容苍面面相觑。
他转头,始作俑者手拿折扇,低垂着眼睛,袭白衣快要融入雪里,数风数雪就是不看他,副置身事外,什都不知道做派。
容苍气不过,去砍第二棵树。
这次手刚举起来,前后左右树齐刷刷断掉,砸在地上,发出轰然声响。
天擦黑时便见屋内燃起火光,等到半夜,柴火熄,又听见床边隐隐咳嗽,接着容苍拖着步子起来生火,生半晌,又咳喘着躺回床上,如此反复几遭,直到天明。
容苍再出门拾柴时,长舒还在昨日位置,肩上积几寸深厚雪,薄唇紧闭,个字也不说,只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今日容苍还是披着那件巨大缎面斗篷,刚打开门,看到门外身覆雪长舒时愣愣,很快便错开目光,阵寒风朝屋内钻去,容苍头皮麻,还没来得及动作,听见长舒急急声:“把帽子戴上。”
此话出,两个人俱是沉默。
容苍绷着表情戴上帽子,宽大帽檐又盖完他整张脸。裹挟着大雪寒风刀子似刮得人脸疼,他迅速低下头,让帽子替自己挡住,然后看也不看长舒,直直穿过院子,朝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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