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清皱皱眉,显然已是被韩覃这番无心之语惹恼,但碍着眼前形势和自己这副打扮,强按住心中不快,打算商量正事。那鬼魅却趁韩覃不备,下子从韩覃怀里挣脱。
怜清见状反应极快地拔出怀沙,掷剑而追,削铁如泥剑刃刚挨上那鬼将军侧颈,怜清便抓住剑柄,借力纵身挡到鬼将面前,怀沙在他肩头打个转,此时被怜清拿着直指鬼将喉咙。
道士说出话同怀沙迸射出剑气般冰冷:“你还想逃到哪去?”
“逃?”鬼将先是哼声,随后沉默半刻,仰头放肆大笑,言辞间尽是淋淋恨意,“早已身死,介鬼魂,这世间还有什惹去逃?只是恨……恨自己灰飞烟灭前未能让那过河拆桥狗皇帝去皮脱骨,永堕无间!”
这类话韩覃在九幽忘川前每日听没有千也有八百,那些不入轮回鬼魂,所思所念不过“不甘”二字,因有不甘,才生执念,或因贪欲起,或因遗恨生,听得多,也就麻木。
床头烛光忽地灭,怜清翻身把玄眧压在身下,原本搂着玄眧脖子右手从他身后抽出,风驰电掣朝前扬,听得怜清铿锵唤道:“怀沙!”
薄纱广袖中霎时寒光闪,怜清剑走如飞,倒执长剑朝自己右后方横刺而去,电光火石间,两人还未起身,便听得床尾传来声惨叫,声线极其粗放。剑芒铮然,瞬光将黑暗中鬼魅模样折射在剑脊之上。
怜清向后瞥去,那竟是个披甲将军。
顾不得思考许多,他按着玄眧肩,倾身下去在枕边极快地叮嘱道:“玄眧,不要乱跑。”转眼便随着鬼魅逃走残影破窗追去。
被突袭鬼魅负伤逃到宫外,还未出城便闯入道无形结界,被同怜清里应外合韩覃抓住。
他信信踱步到这鬼将身前,懒得听他抒愁叹恨,只懒洋洋问道:“另个呢?”另个找到,他就带回去休息。
鬼将眼中怒火在听见韩覃问话后便消大半,气势下子颓
“跑?让你跑!”结界内韩覃迎头掌,那鬼魅被劈倒落地,正头昏眼花看不清天地,又被拎着脖子提起来,死死卡在韩覃胳膊肘。
怜清及时赶到,见鬼魅已被擒住便松口气,慢下速度,走到韩覃身前端端抱剑行个礼:“前辈。”又看看那终于现形鬼魅,原来方才在皇宫中匆忙瞥并非是他眼花,这鬼魅确是个身高八尺英武大将模样,此时虽受制于人,但也不卑不亢,昂首直身,眉宇间片杀伐之气。
韩覃原本没认出眼前之人,等怜清走近再定睛看,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长、长舒?!啊不、不是……那个你、你叫什来着?”
怜清有些不自然地把脸别开:“怜清。”
“哦,怜清。”韩覃目光死死钉在怜清身上,看不够似,平日那股子吊儿郎当劲又上来,时手下也松力道,“你怎打扮成这副模样?”又小声嘀咕道,“还以为是哪位仙姑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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