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孽迟疑瞬,见玄眧对他确实没有兴趣,迅速攀柱而起,朝西北处蹿去。玄眧跟在其后,见那附身之鬼停在处极恢宏宫殿前,对着紧闭殿门轻轻吹口气,如纸片般从毛发宽门缝中钻进去。
远方有熟悉气息,玄眧朝着宫墙处遥遥望,闭眼感知到怜清方位,闪身回之前等人
玄眧抬抬眸,记得自己在此之前并没听到房内有任何脚步声。
须臾,门槛上跨出双肤色苍白脚,瘦骨嶙峋,像是被抽干血肉般。再往上走,玄眧看得个袅娜娉婷背影,黑发如瀑,穿绸裹缎,金丝滚边袖口下是双干瘪得只见皮包骨头手。
玄眧眼中闪过刀锋般寒芒,抬脚跨,便走出藏身暗处,负手扬眉看着阶上不知是人是鬼身影。
苍穹中稠雾如风吹般四散,向此时阴寒鬼寂院中洒下泠泠月光。
那背影猛地转头,干瘦得好似骷髅张脸上只剩两个黑魆魆眼眶,失五官面庞毫无生气,却仍能射出来自阴诡地狱般森然目光,直直凿向隐神息玄眧。
妄自残害生灵,在下这才不得已前来查看番。”
怜清依旧冷冷地:“为何不管?”
“人世阳气,忘川河水,不入轮回道之鬼魅,自有他们要承受代价与磨难。”
怜清见对方确无他意,将信将疑地收神器,回礼道:“那前辈可查看到什?”
韩覃听到“前辈”二字时眉睫跳,生生忍住心里迸发出来笑意,本正经摇头道:“追到皇宫,畜生便没气息,想来是依附到活人身上去。”
见来人不为所动,挂在骨架上皮囊面容微微抽搐,个转身便向玄眧袭来。
还没靠近丈,玄眧脚下尚未挪动半分,只眼色凛,声凄厉惨叫霎时响彻殿前,却是个粗狂男音。衣着华贵妃子被震退数尺,倒在地上,皮贴骨脸上双黑不见底眼眶露出恨恨寒意。
玄眧扫眼地上妖孽,踱步过去,半蹲下身捏住那副骨架下颌,皮是人皮,骨是人骨,魂却不是原身魂。
“孽畜,该招惹谁招惹谁去。”
语毕收手,起身不再置理。
怜清垂眸沉吟道:“昨日入城时见他们从城内逃窜出京,入夜方归,想来明晚也是如此。待晚辈明日入宫面圣,夜里将那妖孽逼出皇宫时,还请前辈在宫外配合,将其举擒住。”
韩覃再听“晚辈”二字,实在忍不住不笑,只能瘪着嘴煞有介事点点头赞同道:“好说,好说。”
怜清见这人五官逐渐扭曲,神色也愈发怪异,只多看两眼,并不置喙,又欠身道:“既是如此,那晚辈先行告退。”
两人拜别过后,怜清朝追来方向走回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走出不远,背后似乎便传来极放肆笑声,又像是有些忌惮,笑笑,又收回去,收不住,又笑出声。
这边玄眧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数地砖,数着数着,就听见墙之隔殿门无风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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