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犹疑道:“祈安节不能拒绝信物……”
“有夫之夫也不能拒绝?”容苍抬头,满眼不甘不愿,“只告诉人家是个已婚配,人家自然便不会来送信物。倒也不是标榜自己什,可那多人还痴痴把枫叶送上门,长舒不知为何?他们都只当你还孑然身呢。长舒心里也明白,只要
容苍心领神会地从背后替他剐下袍子,略掂量,估摸着这袍子怕不止二十来斤,再看长舒,也是如释重负般,肩背都舒展些。
眼瞅着人就要上床,他又拦着长舒道:“要不要泡个脚,舒服些?”
长舒沉默会儿,像是在思索自己个十万年老妖怪会不会真像凡人样泡脚就舒服点,最终还是答应:“可以。”
“那长舒在此等。不要上榻。”容苍说完便风驰电掣地出去为长舒打水,没多久就抱着盆热水回来。
长舒不知何时已坐到床上,也没倒身睡下去,强撑起精神等着泡脚。
苍朝身后还趴在桌子上两个人扫眼:“不管他们。”
长舒又猝不及防地发话:“把二哥带回去。”
“……”
“……”
待背着长决哼哧哼哧地回烟寒宫,红羽和容苍分道扬镳时忍不住道:“那冥主……就不管?”
容苍将水盆放上脚踏,替长舒除去鞋袜,却没取左脚铃铛,顺便机敏地朝上面扫眼,发现长舒对此没有做出反应,两只眼睛盯着地上某个点神游,也不知今晚到底喝多少。
那双脚很瘦,极白,皮肤下清晰可见青紫色血管。容苍将长舒双脚放入盆中,拇指在脚背轻轻来回抚摸几下,看着眼下细长双足沉思半晌,决定试探试探这个人到底醉到什程度。
他把头垂得更低些,声音闷闷地道:“长舒不知,今夜在烟寒宫,守着这殿门,收到多少枫叶。三箩筐都装不完。”
“送你?”
“长舒明知故问。”容苍偏着头道,“哪里会有人送,分明是送你。那些想要赠信物,都被拒绝,只因知晓是有婚约在身,不能随便接受这些好意。”
“那是他家。”容苍才没心思去管那个二流子,“等他在那儿凉着吧。”朝赤霜殿走几步,他又放开长舒,走回来言辞恳切地说:“你今夜在二叔殿中将就下,赤霜殿就不给你留门,免得吵醒长舒。他喝醉向不太好睡,容易被吵醒。”
“哦……”红羽愣愣答应,心里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背着长决走半天才恍然回神,也不管还有没有人听见,回身冲容苍那边离开方向愤愤道:“你不是说君上尺以外声音都听不见吗?!怎吵醒他?!!”-
赤霜殿内。
长舒刚踏进房门便朝床边走去,容苍知道他脑袋沾枕头就会立马睡得人事不省,赶忙把他拽住,温声道:“长舒要不要先把祭袍脱?”
长舒迟缓地看他眼,虽没说话,却展开双臂,副等人更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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