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陪葬去吧。”容苍淡下语气说完最后句,仰起脖子微微露齿,正松手对着那罗刹要口下去之时,眼前刮过阵黑风,生生趁他不备将口下小妖无声卷走。
龙口夺食事也有东西胆敢不自量力来试,容苍怒从心起,眼角骤缩,深沉如水对眼珠隐隐发红,个蹿身便朝黑风卷走方向追上去。
自己侧,额头抵着墙壁,转过来用极温和语气对着它耳语道:“别让长舒听见,叫他晓得不乖,要生气。”
容苍将指头拔出它喉咙,变回人手模样,下下轻柔地摩挲在那个可怖伤口上,又耐心道:“知道你为什死到临头还不说。”
“罗刹鸟妖是煞气所化,即便被打得形神俱散,也不过就是变回千万缕煞气,待过些时日,又能重新聚形。所以你不怕,你觉得你们不死不灭。”他吃吃笑,离罗刹鸟妖又近些,近到声音毫无遗漏地传到那只妖耳中,“你可曾听说,淮水之畔,有邪龙,不习妖道,不修妖法,以吃妖为生,将吞入腹中妖怪消化得干二净后,那些妖修为和术法便全都被他化为己用?”
话音落,罗刹脸上那点得意神色陡然消失,像是回忆起过往道听途说那些传言,眼中出现无法抑制恐惧神色,落单右瞳艰难地移到侧看向容苍,在容苍眼底看到他故意闪现刹真身后,小妖眸中瞳孔在瞬间放大,便开始连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副被捅穿嗓子用残存最后点力气挤出游丝般声音:“是……你……”
“是。”容苍笑得和气友好,“你说若是吃你,你还有没有再生命?”
罗刹还不死心:“萧……霁……”
“事到如今你还想拿她做筹码?”容苍下子凶狠起来,咬牙厉声道,“她早死!被你吃双目,煞气侵体而亡!”
小妖怒目圆睁:“你知……”
“蠢畜!”容苍哂道,“当然知道!爷爷诓人时候你还在东丽没有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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