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把头偏得更过去些:“知道这些东西不干净,本意便不是要让长舒知晓。本想着悄悄解决就算,是长舒而再地哄告诉你,给你看,要什都同你说。结果让长舒知晓,你二话不说便让出去,也不说什。”
他转身朝床边走去,背对着长舒开始整理本就叠好被褥,拆开又叠好,叠好又拆开。
再开口语气就变个调子。长舒坐在桌边也看不到他表情,但话里话外听着都是他把理占尽,委屈也自己受意思:
“是脏这床,脏长舒眼,可是故意要脏?以前从未遭过这档子事,追根溯源,难道不是那晚长舒拉着同你云雨过后才会这样?”
听得身后连连传出憋在嗓子里呛水声,容苍嘴角极轻微地勾勾,又抽鼻子,瓮着声音说道:“知道长舒不愿想起这回事,认为跟有那夜风流令你脸上蒙羞。更何况若是直耿耿于怀,嘴上没个把门说出去,岂不是妨碍你日后娶妻生子?定是巴不得赶快忘才好。长舒放心,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在旁人面前失光彩。你这样人,是该配个门当户对,哪里轮得上?”
容苍不知为何去许久,待回来时天边已完全褪去夜色。房内晨光融融,长舒穿戴好端坐桌边,好像是有话等着要同容苍商量。
“会儿让店家在隔壁新开间房。”他没去看容苍,自顾倒杯水,饮尽后又斟酌道:“前天晚上事……”
话被打断,身前人愤愤质问:“为何要新开间房?”
容苍反手将门关上便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执拗地盯着桌边那个什都忙活就是不直视他人。
长舒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不说话。
长舒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怪异,没去细想,只无奈否认道:“何时这样说过……”
“可你就是这样想!”容苍转过身,鼻翼翕张两下,眼泪说来就来,“那夜你把压在身下做那样事,又逼着让帮你爽快,口里左句‘好哥哥’、右句‘长舒哥哥’地要叫给你听,都实打实地做。结果觉醒来,你不记得便当做没发生过,事后只字不提,搞得如今身上倒出现这样那样不由自主毛病!哄诱着告诉你那处难受,你知晓以后又是怎呢?”
他抹眼泪,哭着哼声,别过头道:“你便要把赶出去!都说做妖薄情无心,总以为长舒是个例外,现在看来,才是那个例外罢。”
长舒坐在原地,听得愣愣地,若不是那个人左“长舒”右“长舒”控诉,他
他往前步,不放过长舒似,瞪大眼睛逼问道:“长舒为何要新开间房?”
坐在木凳上人垂眸沉思片刻,隐晦道:“你也快五万岁。”
再缠着他睡不合适。
容苍闻言,把头偏向边,也不愿去看长舒,眼珠子挪到眼尾,盯着墙角花盆,撇嘴道:“是因为方才事情吗?”
对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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