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不知道这些话里
容苍慌神,抬手便要给他渡些真气,长舒虚虚将他拦住,摇头道:“无用。现在就是具凡人之躯,你渡再多也无法消化,只怕这副变作他人容貌也撑不住多久……你先去替找些吃。”
容苍颇为担忧地看着长舒:“可你个人……”
“无碍。”长舒有些撑不住,用手扶着额头道,“得吃些东西。你速去速回。”
容苍慌乱起身,连门也不关便朝御膳司方向跑去,长舒闭眼,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次醒来再见人却不是容苍,而是脸晦暗高公公。
长舒被股没由来外力拉扯出萧霁阳神识,那是聚灵咒召唤。
眼前世界逐渐化为虚影,突如其来窒息感让他不由得气短,闭上眼后再睁开,所见已是被夜色笼罩霁月宫正房,萧霁阳睡在榻上,而他端坐榻前,耳边嗡嗡作响,不知何时从口中控制不住喷出口血水将前襟和小片被褥染红,容苍声音模模糊糊传进他耳中:“长舒,见你脸色越来越差,所以……”
他勉力撑起眼皮看过去,还没坚持到把话听完,只能看见容苍嘴唇在自己眼前张合,便两眼黑,什也不知道。
睁眼时正在容苍怀中,刚被抱回散侍监,还没放上榻,他就醒。
房内空无人,长舒推推容苍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两脚甫沾地,腿软得差点跪下去,幸好被容苍把扶住才勉强站起。
他尚且保留着几分清醒,知道自己现在这容貌秉是什身份,撑着口气赶紧起身低眉顺眼地唤道:“高公公。”
来人站在桌边,几道深浅交纵皱纹布在那张比同龄男子都要年轻细腻脸上,跳跃烛火将他故作阴翳神情埋在半明半暗光影中,令人捉摸不透。
良久,老太监长长地“嗯”声,问道:“别都去寻福康,你怎在这儿偷懒呐?莫不是德海又帮着把你那份儿找?”
“不是。”长舒声音微弱,“小……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老太监极嘲讽地哼笑声,“前些日子偷舒服偷多,现在知道不舒服?”又拿指头点他鼻尖,低声训道,“叫你们克制些!本来这身子就与常人不同,还偏要做得比常人更过分!”
他提口气,只觉得连开口说话都有些费力,朝桌子扬扬下巴,容苍心领神会地扶他走去坐下。
茶水还是热,容苍倒进杯中吹吹,又用嘴唇轻轻试水温,方才递给他。长舒抿抿嘴,没说什,饮而尽。待有些力气,才问道:“过多久?”
“不到半柱香。”
长舒在心中默瞬,以他修为,正常情况下在别人神识中游走两柱香时间都没问题,看来是这几日内损过大,加之临近冬至,心神愈发不稳。
休息片刻,他本想试着调节内息,运气,表里虚空,半点法力使不出来,咬紧牙关强行运气,胸闷许久,喉间腥,只憋口血水,沿着嘴角成股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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