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渊眼眸低垂，手上
力道莫名加重，捏着明舒下颚两边。
他漆黑瞳孔中倒映着明舒
张漂亮小脸，应道：“可以。”
明舒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不久前委屈模样扫而空。
“松手。”
秩渊再次催促，说话间喉结上下滑动。
秩渊没说话，就着当下亲昵姿势，抬手勾住明舒下巴，在那小片细腻皮肤上摩擦，目光流连在他脸上。
他好像有些走神，不知又在想什
。
“好，”
过
片刻，秩渊才出声：“
不会带你去天池。”
明舒顿时欣喜，又听见秩渊说：“但你这几日，需跟在身边。”
只微凉手伸过来，指尖轻柔抹掉他脸上泪痕。
明舒睁着琥珀色双眼抬起头，他原以为秩渊又要拒绝他，结果自己哭，他好像就没那冷漠。
明舒像抓住救命稻草，干脆大着胆子往前扑，结结实实埋进秩渊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腰。
秩渊眉头紧皱，脊背僵硬着没有动。
明舒把眼泪全蹭在秩渊身上，他闻着熟悉气息，终于得到些许安抚。
“害怕。”
秩渊沉默片刻：“怕什？”
明舒抿抿唇：“怕疼。”
他此刻是当真十分委屈，以前桑印何时拒绝过他，又怎可能舍得让他疼。
但进入这个副本之后，他仿佛真变成高高在上、冷心冷情大天使，偶尔允许明舒靠近，也只是表象而已。
明舒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规规矩矩地后退步。
秩渊转身继续朝前走去，他没有将明舒带去天池，而是来到中央座最高宫殿。
“天黑之前，”他说道，“自己找间
他被怀疑身份，不经过天池水历练就回去，多半还会生出事端，留在秩渊身边反而是最安全。
明舒是否有嫌疑，大天使自会判断，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明舒眨下眼，迟钝道：“……嗯。”
他还靠在秩渊怀里不舍得退开，忍不住又问：“那……那明天可以来为您上药吗？”
明舒就惦记着这点事，毕竟这是目前他能亲近秩渊唯借口。
他也不敢太放肆，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秩渊反应，神色依旧委屈。
秩渊垂眸看他，低声道：“松手。”
两人距离比之前上药时候还近，温热吐息洒下来，明舒时间有些恍神。
他敏锐听出秩渊语气里丝纵容，先前失落缓和不少，吸吸鼻子：“有、有没有其他方法？”
“不想去天池，”明舒边掐自己手心，边小声道：“害怕……”
除必须引诱大天使任务，明舒身心也期盼着秩渊触碰，他希望他能抱抱自己，再安抚般地亲亲他。
这些以前再平常不过事，现在都成奢望，尾巴也不能摸，明舒越想越难过，眼底蓄起水光。
秩渊轻轻皱眉，从明舒手中抽出衣袖。
明舒更加失落，鼻子酸，泪水沿着脸侧滚落。
他泪眼朦胧，看见秩渊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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