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什
？”修讫明知故问。
明舒支支吾吾：“
……”
修讫放下毛巾搂住明舒，掌心抚摸他腰侧靠下位置：“小鱼尾巴？”
他当然看见，那条长着银白色鳞片鱼尾，和明舒人类形态
样漂亮惊艳。
可惜只看
此刻安全，他无助与后怕全都股脑涌上来。
明舒忍着眼泪，闷声道：“你怎不早点来。”
修讫听出他努力克制住哭腔，更加心疼：“是错。”
他想让海蛇士兵再把洛云浮带过来，当着明舒面杀，又怕再吓着他。
侍从这时候端着后厨重新做好晚饭走进院子，见到里面修讫，识趣地站在门边等候。
他刚才被洛云浮抓着按进水里被迫窒息，微微凌乱发丝还是湿润，神色残留着丝惊慌与害怕，看着既委屈又可怜。
修讫抱紧明舒，轻柔吻不断落在他脸上，边心疼道：“抱歉。”
是他疏忽，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唯庆幸是明舒身上没受什伤。
洛云浮目只在,bao露明舒身份，而他知道明舒是人鱼，来历也不单纯。
看来领地内确有不少人鱼混进来，包括中心城内部，得尽快搜查出来处理才好。
被拖走动静，低头攥紧手中衣物布料，心跳得很快。
修讫还抱着他，掌心抚过他微颤脊背，吐出个字：“滚。”
海蛇士兵不敢再多言，悄悄退出庭院。
院子里只剩下修讫和明舒两人，明舒身上裹着修讫外袍，鼻间充斥着熟悉气息，紧绷神经终于放缓。
他慢慢抬起头，神色迷茫：“你……”
修讫抱着明舒轻声哄会儿，问道：“让他们造东西做好，想去看看吗？”
明舒情绪稳定许多，犹豫着抬头：“是要送给吗？”
修讫“嗯”声，又瞥见院门口站着侍从：“晚饭后再去吧。”
他抱着明舒起身，带他回到卧室换身干净衣服。
修讫亲自拿着毛巾为明舒擦脸，明舒闭着眼站在他身前，忍不住问：“你都看见吗……”
修讫隐下眼底暗藏情绪，牵起明舒冰凉手：“吓着？”
他很温柔，全然不见刚才说让海蛇士兵拔掉洛云浮舌根时模样，明舒鼻尖酸，主动搂住修讫把脸埋在他颈侧。
明舒是真害怕，尤其在被按进水里窒息时候，他想起刚到中心城那天，有个身份,bao露人鱼，也是被几个海蛇士兵这样对待。
后来修讫看见他鱼尾巴，他还以为自己死定。
明舒越想越委屈，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修讫早就知道。
他看见自己鱼尾，不仅没有半点意外或是发怒，反而让士兵把揭穿他洛云浮带走。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和厌恶，甚至在替他隐瞒，可是为什？
修讫知道他是人鱼，为什不杀他？
明舒心情复杂难言，他白天刚有点点怀疑修讫早已发现念头，晚上就被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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