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扔掉湿巾换张新,继续哭。
杨浩思哭得旁若无人,魏慎漠小声说:“分手这难吗?”
陶飞雨摇头:“他这不是分手,让他哭吧,明天就好。”
现在大多人,分手能力远远超过相爱能力。
分手何其简单?就像年轻人辞职,你让996?那不干,递交辞呈还能整个活儿和朋友庆祝。
然后编辑文案“是,们在起”,发送朋友圈仅孟夏迩还有他朋友可见。
三个人等十分钟,孟夏迩没点赞。
杨浩思又双叒叕躺平,盯着天花板泪光闪闪:“他不爱,他怎可以这样,是他错来着,他都没有追来……退套餐联通还知道挽留呢,他怎,呜呜……”
听到那句话时,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好假装朋友给自己打电话逃出这个房间。
上出租车第刻,他眼泪就掉下来,好险没让那两个人看见。
难是求职,难是求爱。
杨浩思痛苦是因为他不想分手,他想爱,可偏偏他和孟夏迩都只擅长分手。
相恋已经耗费全部力气,要怎样才能相濡以沫呢?
隔着眼泪看城市,灯光被搓成圆扁,小杨抽抽搭搭,新买眼线和睫毛膏不行,怎仰头都晕开片。
明明,他都以为两个人又有可能,因为孟夏迩和他起吃饭起聊天,还给他盖毛毯,他已经动摇,就差个台阶好顺理成章复合。
“他怎敢啊呜呜……他有女朋友,为什还让住进来,有女朋友还给,给刷卡,他,他……”小魏拿卸妆湿巾给他擦脸,他瘪着嘴干嚎,“他个臭傻逼,大混蛋!”
魏慎漠和陶飞雨已经习惯他提到前任就哭二闹,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个前任在杨浩思心里永远死不透。
“有多伤心,歌单知道,枕头知道,他不知道……”杨浩思擦掉口红,看眼湿巾,“唔,这个颜色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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