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没有说话，认真地看着良寒，认真地听他说话，他将注视他眼睛
目光维持到十几秒钟，来表达他认真，然后轻声问：“你想到
时候，难道就没有
点点快乐和幸福感觉吗？”
良寒怔，紧接着泪眼婆娑地笑
下，诚实地说：“会。”
路霄：“那你说说优点，让你感觉到幸福时候。”
良寒沉吟霎，太多，在路霄缠着自己时候，在路霄亲吻自己伤口时候，路霄存在给他再活次快乐，轻轻松松地消解自己对父母、对这个世界恨和怨怼。
路霄笑着跟他开玩笑，轻快道：“你不会是说不出来吧？那既然你说不出来，说你。”
高压线”写在list里，路霄抬头追问：“还有吗？”
良寒沉默霎。
路霄跃跃欲试：“那还有，寒哥，你以后有什
情绪可以直接对说，别藏着掖着让猜，有时候真不明白你生气地方在哪里，是真不明白。”
良寒垂下眼睛，默默地吞咽米饭。
路霄用笔后屁股去戳他手背：“哎，你怎嘛，听到说话没有？”
路霄摊开双手开始跟他条条地掰扯：“你优点好多，第条，你聪明，你能考第，教做题方法都很简便，脑子很好使，人很大方，舍得给别人花钱，很自律，不浪费时间，遇到事情很有谱，愿意照顾别人，对班里很多人都非常细心，默默地记着他们家庭情况，刚到班级时候你也很护着，梁乐挤兑你帮出头，陪打架跟起挨罚，物理考崩没人管你会特意跑来开解，不管多爱摆烂你都能拽着往前走……”
路霄开这个头时候只是想哄哄寒哥，但是没有想到旦开个头，后面越说越顺，越说越感慨：“你人真挺好，就是平时有点傲娇吧，口是心
良寒低声说：“听到。”
路霄看着良寒，用有点撒娇语气说：“还有你以后少在面前说‘你不配’，‘你见不得人’，你这说是在戳心窝子，听着真很难受。”
良寒闷声：“嗯。”
良寒好像没有什聊天兴致，戳着碗里饭，低声说：“你是初恋，不会谈恋爱，有时候不知道什话情侣间该说不该说，不知道怎跟你讲话更有默契。”良寒好像忽然难过起来，撇开头不去看路霄，轻轻咬住他自己手指骨节，那呜咽声就含在喉咙里。
“霄霄，也知道自己很矫情，可每次真心地想想你，都能哭出来，哪怕是现在好好地跟你说着话，也能哭出来，每次只要稍微想深刻点就会很难受……知道，和你永远不会有皆大欢喜天，不知道能跟你走多久，能不能坚持完这个冬天，坚持到你十七岁生日，好几次梦见你带着个女孩来到面前，笑着跟说这个女生更适合你，家庭、性格、性别，她都比和你更般配，有时候没法不在意些事情，真没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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