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翻个白眼。
他发现良寒这个毛病,上次生日给他安排吃饭也是,明明两个人,他偏偏要点桌子菜,好像稍微少点就羞于见人,班里订东西也是,良寒过手全部以四十五为单位,好像但凡少点他就不知道要怎买,路霄顺着他刚刚视线大概锁定款小面包,点点:“是这个吗?你不说就是这个,买个面包而已啊,你迁就什?你不好意思称去称,磨磨唧唧。”
良寒被路霄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指指自己想吃那款,路霄抖开袋子还真只塞两个,扎好个节立刻扭过头去称重,良寒转动手推车默默跟上,最开始步没走好还踉跄下,他垂下眼睛
路霄抱着好几袋薯条看着他,带着口罩,目光剔透。
良寒顿下,卷入刹那间慌乱:“不是,只是问问别人要不要吃。”
路霄点头,把自己薯条在购物车里找好地方,方便等会儿结算,轻声询问:“那你要吃吗?”
良寒轻声说:“吃不那多,只想要两个,这个是称重……”
路霄抬起头:“两个就两个呗。”
知道内情哦,他不光吃药他还自残,前几周还在教室里拿刀割自己……”
良寒怔愣几秒,然后才把链接关掉。
想起班级群里那句“也去”,翻回去想撤回,发现已经超过两分钟,他闭闭眼睛,把手机轻轻放进桌膛。
北京时间晚8:40
放学铃打响,A班那几个约好血洗超市小畜生戴上口罩、提上书包就开始往外跑,大家对于抢购这种事情兴致很高,哪怕已经很晚S市已经出现好几例还是难挡他们热情,到超市二楼,良寒走在最后推着手推车,和他起推车还有林倩几个文静女孩,其他人都是蜂窝跑进各层货架里抢东西。
良寒摇头:“算,太少。”
路霄立刻站起身:“少怎?不给称啊?”然后直接扭头往柜台另边立式包装袋走,边扯边问:“快点,吃哪个,指给看!”
良寒:“你吃吗?两个真太少。”
路霄整个个大无语:“不吃啊,但你不是要吃吗?”
良寒不说话。
白天大家都出不校门,这次可算逮到个“名正言顺”买东西机会,路霄不知道被张旭阳他们拽去哪区货架,良寒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走着,任班里同学时不时冲出来往他推车里放东西。
良寒对膨化食品、辛辣小零食大多都不感兴趣,随手捡些酸奶,走到称重小面包区,他随口问句:“有人要吃小面包吗?”
A班同学散乱四处,好多人都在抱薯条和卤味鹌鹑蛋,没有几个人听到他说话,零星两三个听到也没有附和,走去别地方挑东西,良寒站在小面包前面呆会儿,转动手推车打算继续往前走。
身边不知道什时候窜过来个人,他忽然说:“你问这个干什?你是不是想吃?”
良寒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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