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边换鞋边下意识地揉揉自己胳膊内侧:“没有,他只是心情不好。”
今天其实是个好日子,小路十六岁生日,路闻烨今天在复健时候第次成功单手扶助完成三个蹲起动作,下午时候夫妻俩回来就在准备给儿子晚饭,问他想吃什,路霄说炖个猪脊骨吧,还说定要清淡,要放玉米,微信上远程指导安馨半天。
安馨边吃边随口问:“那你为什要给他吃啊?”
路闻烨给路霄盛饭。
路霄吁口气,坐到自己位子上:“他生病啊,想送点夜宵给他吃。”
路霄挺认真地回复:“对,就这些。”
良寒回身就走。
路霄不理解,立刻拽住他:“哎!怎嘛,是说漏什?”
良寒轻轻吸口气,皱着眉头把自己手臂抽回去。
路霄撇嘴:行,这道歉道得还不如不道。
良寒扭过头,目光像把出鞘刀样专注地看着他。
路霄垂着眼睛,抿着嘴唇,缓缓说:“也发现这件事挺难,们是同学又是邻居,你之前又帮过很多,不该说们不做朋友……”
良寒锁紧眉头。
路霄:“你就当说话不负责任吧,这句话话收回,你不要生气。”
良寒冷冷地将目光挪开,他感觉到种难受,难受得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安馨怔,关心问:“生病?什病啊?严重吗?”
路霄在父母目光下拿着筷子点点碗里米饭,顿下,然后挺认真地说:“不能说哦,这是他秘密。”
路闻烨还是头次听到孩子这说话,夫妻俩对眼,都感觉有点意外,但谁也没有追
但他还是挺热情地继续追问:“那明天夜宵你要吗?给你放莲藕?”
良寒差点嗤笑出来,路霄是觉得他们昨天做事情应该划归进“心照不宣”里是吗?他们曾很“隐私”地在起玩过,然后提都不打算提,直接翻过去。良寒很想生气,可他环顾满身,发现自己连生气立场都没有:“随你吧。”
他克制地扔下句,然后进屋把门关上。
路霄被良寒扔在走廊里。路霄有点不理解地看着关上门,他有点没弄懂良寒情绪,但是想着他最后说是“随你吧”,那应该就不是拒绝意思,然后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家中。
安馨和路闻烨还守在餐桌上等着儿子吃蛋糕,安馨看到儿子进门有点意外地问他:“怎?你们吵架吗?”
路霄自知自己惹怒他,道歉态度非常到位,直接把身段放下,整个过程也很好地说服自己,道歉道好像没有任何困难,可是路霄说完这长串,良寒瞥着头,始终不说话。
路霄挠挠头,不确定地问:“是说得有点乱?”
良寒转回目光,黑沉沉眼睛仿佛是玻璃制成,很久,他说:“不乱,听懂。”
路霄释然地点点头,“听懂就行。”
良寒却没有丝毫高兴,再次追问:“你只有这些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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