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必报,是她人生信条之。
所以最后拎着特产离开前,路过谢元洲时,借着夜色掩护,女生抬高脚,用吝下他小腿。
“嘭”闷闷声。
“草——嘶。”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脏话被谢元洲堪堪止住,他捂着小腿在草地上蹦跶两下,副突然遭受袭击痛苦难耐表情。
实际上,这中间空隙不小,哪怕是再胖人,再厚手,只要稍微注意点,都不至于产生肢体接触。
但谢元洲偏偏就碰到。
不仅碰到,他手甚至还是顺着她背脊往下滑,要不是纪枣原反应快,估计很快就要落到她臀部。
……这绝不可能是不小心。
也不可能是不得已。
“顺路话就好多,不过们明天早上可能要出去……”
话说到这里,女生忽然顿顿,蹙起眉头。
谢大佬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停顿:“怎?”
“……没事。”
纪枣原站这个位置,有些微妙。
且就算想跟他们起回酒店,谢姥姥也不会放他走。
于是大家摸着圆鼓鼓肚子,纷纷跟谢姥姥道别。
这种高档小区,出租车般很难开进来。
谢姥姥边让谢夏谚送送他同学们,边着急忙慌地让人把准备好特产拿出来。
纪枣原就靠在庭院围栏木门边上等待,顺便有搭没搭跟谢夏谚聊着天。
“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没看见你,天!是不是踢到你?”
纪枣原愧疚地手足无措,“你怎样?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
女生松口气,“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这就是种故意、油腻、自以为是挑逗。
让人作呕。
碍于人多,纪枣原什话都没说,也没表现出什,很自然地拉着谢夏谚胳膊往旁边走两步,理由是这边光线比较亮。
她脸上笑容依旧温柔,除那瞬停顿之外,连语气都感觉不出什异样。
但纪枣原从来就不是吃暗亏人。
前面是谢夏谚,左边是夏刚洁,右边原本是空,但不知道什时候,走过来个谢元洲。
她和谢夏谚说话时候,谢元洲手就越过来搭在围栏上,近看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远远望着,就像是搭在她肩膀上样。
这种微妙近距离,让纪枣原本能地感觉不太舒服。
于是她往前走两步,后背和围栏隔空,没再继续靠着。
结果,就在刚刚,谢元洲手臂忽然收回去——不是高高抬起然后回伸那种,而是竖直垂下来,从她后背和围栏间空隙里穿行而下。
“你明天要直接去机场吗?还是要先来酒店跟们汇合?”
“先汇合吧,行李还放着没拿。”
“哦,也是……不过你其实可以让魏驰文他们帮你收拾好,然后直接拎去机场,省你转来转去还麻烦。”
“还好。”
谢夏谚靠着庭院里秋千架,长腿懒散,“机场和酒店都在个方向,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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