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东西哗啦啦掉地。
她垂眸瞅着。
好半晌,深吸口气,蹲下身,件件捡起来。
“……知道。”.
离开家之前,季圆音背书包拉链散,她站在楼梯口侧拉拉链,正好听见楼上声响。
是纪枣原从书房出来,边往卧室走,边握着手机打电话。
“你很烦歡。”
她脚步声咚咚咚,嗓音却软软糯糯,尾调上勾,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究竟是为什大清早又爬起来打游戏?你是拿破仑转世吗谢夏谚?……不要,反正你管你自己,就是不要……”
话你都说百遍,不管,不管总行吧。”
纪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要用心听,完全能够把他们谈话听清二楚。
季圆音边往阳台走,边嘲讽地勾勾唇。
她现在也不想去纠缠这些,此时此刻,最重要是,她觉得纪枣原很可能已经知道什。
而如果今天早上纪枣原真是去见谢夏谚话,那很可能谢夏谚也知道什。
咯嗒。
卧室门被关上。
彻底隔绝她声音。
后面话再也听不清楚。
而季圆音手使力方向歪,不仅没把拉链拉上,反而把书包口子扯更大。
这种来自直觉恐慌感,让季圆音认为自己必须要马上行动起来。
她发条短信给宋曦西。
“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们去肃桐镇。”
宋曦西很快回复:“什鬼?为什要现在去?你又在搞什?”
“总之有很重要事情,当面跟你说。半小时后,校门口,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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