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季圆音泪流满面站在阴影里咬唇忍哭声那刻,她才知道,什聊还行气氛可以,都只是谢夏谚臆想出来鬼话而已。
“谢夏谚跟你说啥?很过分话吗?你跟表姐说,表姐帮你去骂他。”
“……没事。”
季圆音抹着眼泪,强颜欢笑,“谢学长说话没有错,是自己问题。他只是……指出实情而已。”
“……你跟他表白被拒绝?”
谢夏谚懒得搭理她。
纪枣原目视着他走进电梯,修长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直到电梯上数字跳到下个楼层,才收回目光。
而后转过身招呼室友:“圆音啊你怎还站在外面不进……”
说到半话忽然止住。
纪枣原惊愕地望着站在阴影处女生。
结果现在,真是翻脸不认人啊翻脸不认人。
男生慢悠悠道:“下次吧。不是很想在午夜十二点走夜路。”
“……哦。”
寂静两秒。
谢夏谚叹口气。
“聊还好吗?”
“还行。该说都说清楚。”
“气氛呢?气氛还好吧?”
“还可以。”
“那你……这就要回家是吗?”
出乎纪枣原意料,这场谈话结束异常快,不到二十分钟。
确切来说应该是,十五分钟零三十二秒。
“嗒。嗒。嗒。”三声。
门被敲响。
男生嗓音平静而沉稳:“开门吧,没事。”
“没有。没有。”
她摆摆手,“怎会跟谢学长表白呢,表姐你误会,真误会。只是单纯地崇拜谢学长而已,没有别意思。”
“那还能有什……”
“表姐你别问好不好。”
女生越想抹眼泪,却越止不住,带着哭腔道,“只是件很丢脸事情,没、
……
谢夏谚话是不能信。
倒不是说他经常说谎,而是,他对这个世界认知压根就和般人不样。
纪枣原问他聊怎样,他说还行,都说清楚,气氛也可以。
所以她才松口气地跟他插科打诨。
他抬手直接敲下女生脑壳,又重复遍:“游戏机。”
女生个手掌直接拍回来:“游戏机就游戏机,又不是不还你,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到底是谁成何体统?
谢夏谚默默感受着胳膊上承受力道,也没再跟她掰扯下去,只点头淡淡道:“走。你自己小心点,别折腾到明天真要截肢。”
“没那野。又不是你。”
“嗯。”
“不坐下来喝杯茶?”
“……”
谢夏谚伸在半空中手就是顿。
他明明记得十几分钟前,这姑娘还火急火燎地催他走,怕他再不走“搞不好家里人也以为出什事”。
纪枣原游戏玩到半,被敲门声吓得手抖,贪食蛇头尾相触立即死亡。
她扶着鞋柜起身,拧开门把手。
谢夏谚就站在门外,漫不经心地朝她伸出只手:“游戏机。”
纪枣原试探性地问:“你们聊完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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