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隔得有半分钟,他才捂住脑门,咬紧牙关,眯起眼睛,嗓音里满是危险而压抑怒意:“谁?给老子站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
那个篮球在地上蹦好几下,最后撞到行道树。
又用力陷入泥里。
“抱歉。”
股子怒火从纪枣原心底往上涌,她攥紧拳头,向前步
“嚯。”
对方笑,“你这是说不过要用拳头反击?”
他眼神是轻蔑,语气是嘲讽,带着种高高在上傲慢:“这快就沉不住气?看你……”
“咣!”
这罪名可真是太严重。
严重到竟然让纪枣原觉得有点好笑。
她问:“你刚刚直在背后在偷听跟妈妈说话?”
“不需要偷听,随便路过而已。”
他冷哼声,“你们母女那坐井观天,恃强凌弱还沾沾自喜模样,简直让作呕。”
明明是自己恶意报复,发羊癫疯,却总要冠冕堂皇地贬低他人,轻易地将莫须有罪名冠在别人头上。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为给自己竖面正义旗帜,让自己好过点罢。
纪枣原深吸口气,不知道为什,竟然下意识看眼前方。
谢夏谚已经转过身去,侧对着她,往旁边小区阶梯上走。
点要关注下这边动静迹象都没有。
而纪枣原也终于看清罪魁祸首脸。
“……你故意。”
她眯起眼睛,神情冰冷,“慕煊是吧?跟你什仇什怨?你要这样当街,bao力伤人?”
慕煊嗤笑声:“说,手滑。”
“手滑两次?同学,你会不会也太好笑点。”
身后上方传来淡淡男声:“手滑
——突然撞击响在那瞬间打断他不屑挑衅。
仿佛什电影里惊人转折点,把观众直接吓傻。
纪枣原长大嘴巴。
她看见个篮球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慕煊脑袋上。
她看见在很长段时间中,对方表情都是呆愣愣,仿佛被砸懵。
“……你骂人就骂人,不要牵扯长辈,长这大要懂最基本素质和礼貌。”
“对待蠢货不需要礼貌。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妈妈还真是如出辙,”
慕煊停顿下,淡淡道:“如出辙惺惺作态,让人反胃。”
……
这他妈听不懂人话?
……
她刻意去忽视心底那股委屈和失望,把视线移到旁边慕煊身上,问语气很肯定:“你不会是专门来替宋曦西‘报仇’吧?”
“她不需要报仇,也不喜欢插手她事。”
男生踩着篮球,眼神冷漠,“只是看不惯个满口胡言,行事恶毒,不知悔改,还在背后恶意诋毁他人蠢货,竟然跟活在同个世上。”
“……”
“再说遍,手滑就是手滑。你这样人,还不值得跟有仇怨。”
……又是这样话。
纪枣原忽然觉得很烦躁。
“你这样人”。
她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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