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原心里不痛快,走得慢。“你以前也跟着笑话他?”
“啊……这个啊,有过。”张钊不骗人,干过什自己担着,“你不高兴,往后不怼他就是。不过他是真太能舔,队里都叫他……”
“薛舔舔,知道,往后你不许说他,不然生气。”苏晓原心里还是不舒服,血痂掉,下巴疤得慢慢养,“现在还是苏瘸瘸呢,你是张跑跑,昌子是陶跳跳,何安就是何扔扔,祝杰……他就算吧,大概是祝野野。其实人都样,往后队里要是怼薛业你说着点儿。”
“行,你说什就是什,往后就是张跑跑。”张钊看他什都好,都完美,唯能挑出来毛病大概就是家离学校太近,很舍不得,“喂……你腿怎还没好啊,要不带你去医院吧。”
苏晓原也舍不得他。分班之后只有下课能见面,水房也不安全,俩人只在楼道里过过话,上操时赶紧看几眼。“不用去医院……今天看你和校队打篮球,真酷,那招叫什啊?大家都起哄让你再来几个。”
才他砸门,手也破,不许你再骂他!你们……诶?你们俩怎脸上有血啊?”
张钊和祝杰谁也不看谁,先看天,再个看左个看右。
“出来赶紧训练,再他妈逃练就别想体考!”祝杰说完拎包离开,张钊才幽幽地说:“没事,跑步跑多,俩摔跤。”
“来来!靠边儿啊孩子们!消防来!”这时,张叔儿带着队专业人士上来,看电梯厅门和轿门都开缝,先吓身冷汗,“这……这谁弄!”
“,怕里头人憋着。”张钊把三角钥匙还给老张,跟着消防员忙前忙后,“谢谢您啊,您们是最可爱人,千言万语说不完感谢话语!您们都第几支队啊,明天写表扬信,送锦旗……”
张钊打球时候光膀子,运动发箍现在还没摘。“那个啊,名字好记叫果冻上篮,起跳时候不能直接用球舔篮儿,先做个回收假动作,然后球就转着出去把篮儿舔
消防员都是年轻小伙子,上来先把张钊狠批顿,又普及电梯安全知识。再心急也不能扒厅门,万掉井里就嗝屁。张钊也没力气反驳,反正怎说怎听,直到轿厢落到3层,苏晓原脚稳稳踩上地面那刻才放松。
直到周五,张钊仍旧心有余悸,放学路上直问:“喂,宝贝儿你真没事吧?吓死,你钊哥冲刺都没这心惊胆战过,气儿都不顺。”
苏晓原还瘸着,专门挑好走路面走:“没事啊,你别遇事就慌,和薛业聊得好好呢,还吃他袋薯片。你没听消防员说开门多危险,就你俩傻大胆……可祝杰他也太不地道,你们队里没人说说他?”
“啊?队里?”张钊背着篮球网,里头是球,“队里都笑话薛业,他舔狗他活该。”
学校碰面时间少,回家这路就变格外珍贵。张钊手推小绿,手扶着走路不稳苏晓原,慢慢悠悠顺墙边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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