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好,苏晓原虔诚地许个心愿,希望张钊切顺利,体考前不要再受伤。
佛牌上大菩萨究竟是哪位,苏晓原并不知道。佛慈悲,笑含大怜悯,苏晓原信神佛之说,只要张钊腿赶紧好,高考之后他愿意爬五台山还愿。
自己不能跑,佛祖可以保佑别人。
这个愿望许有些大,可谁让张钊是自己男朋友呢。苏晓原头倒在床上,拽下铺被子盖住脑袋。嗯,男朋友,自己往后就是……有男朋友人。还亲过,是初吻。
是什感觉呢,苏晓原想不起来,切发生太快。可张钊怀抱是热,像烈日炎炎,他说话时候,仿佛能听到操场上响破天际蝉鸣。
什,因为她也求过。别说五台山,但凡有些名气寺庙她都求遍。“唉,这些啊……这些都不灵验,往后妈再多咨询咨询好医院。”
“不是,妈不是那个意思。”苏晓原猜妈妈误会,以为他还和小时候样,求大佛们保佑自己不瘸,“妈,其实……不可怜。这些东西往后也用不上。”
“用不上你拿它干嘛?”陈琴不愿意看这个,这些都是她身为人母不能实现梦,现实残酷,连还愿机会都没给她,“收起来吧。”
苏晓原推着陈琴往外走:“这个有用,妈你先出去下……别担心,现在真好。”
“真?”陈琴发觉最近儿子不太对劲,长大似。从前这些求神护身佛可是他宝贝,轻易不拿出来。
他是盛夏,身上有汗水打湿运动背心味道,却又像教室顶上转着电风扇那凉快。他不乖,不听话,不讨老师喜欢,会举着老王用教师三角尺在讲台上骂人。会给9班所有女生打热水,也会偷懒用墩布擦蓝色墙围。会为跑出成绩受伤,是咬着牙深蹲跳倔小子。他吊儿郎当,满嘴脏话,是流氓。
想着,苏晓原把脸往枕头里埋,诶呀,他可真好。
三天之后,和区中下半学期悄无声息地开始,各年级按部就班到校,不像上半学期那样众志成城。
“真。”苏晓原总觉得自己嘴上是湿,偷偷又擦擦,“这些是宝贝,可用不上啊。你看,都好……也不能说好,腿没好,可也没再坏。往后你也别把区别对待,就当和小运是样,行不行?”
“可是你……”
“唉,妈你先出去,要复习啦!”苏晓原轻轻推妈妈走,好不容易才关上门。手里佛牌像新,根本看不出来他留整整10年。
五台山,听说许愿最灵验,有求必应。大姨当年赶在春节去烧头香,求个开过光佛牌保佑自己平安无事。大和尚还按照大姨说,把写自己生辰八字纸条塞在佛牌夹层里。
也许家人当年心愿是自己别落下病根吧。塞进夹层纸条取不出来,苏晓原取张方便贴,笔划写上张钊大名,和他出生阳历生日。虽然不比八字郑重,可苏晓原相信这个能保佑自己,也能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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