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原看着那个位置,想象着张钊很野站姿。傻,真傻,自己是个男生啊,他怎就非要死磕自己呢?
他都不知道自己死磕人是个瘸子。
唉,自己真是个渣男。苏晓原边擦地边后悔,这件事不全是张钊错。如果张钊有问题,那他问题里自己占半。自己应该忍住,在他次又次示好时候拒绝他。拒绝他拼命跑16分钟奖牌,拒绝他在电影院里红着脸拉自己手,再往前算算,也许从张钊留下来陪自己出板报那天就该拒绝。
可这怎拒绝得啊,那不是别人,那可是张钊,他和别人……都不样。苏晓原只要想起这个名字就心脏咚咚跳,他以前暗恋季重阳时候不这样。
暗恋个人感觉他受得住,两个人好,苏晓原不敢动这个念头。怕自己稍微动下,就再回不来,就什都不顾,老想着和他好。
苏晓原在凌晨4点多醒次,梦里都是张钊问自己去不去火车站送他,然后自己斩钉截铁地说可能去不。睡睡醒醒,最后被外头声炮仗声彻底吵起来。
他看看手机,是张钊个小时之前发过来微信。他还没睡吗?
[钊哥:哥家钥匙放你家信箱里,儿子狗粮分成14包。中午收拾好行李去找何安,你替照顾凯撒两个礼拜行吗?]
苏晓原想着这时候张钊定在补觉,就没回。他也想补觉,闭着眼睛拼命睡,可光线穿透眼皮直到完全变亮也没睡着,干脆起床给妈和小运做早饭去。
家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苏晓原烧好锅水,等着水开下饺子。
张钊天亮才闭眼,这觉睡到下午才醒,何安已经在门外等他。
“来这早啊?大年初,给你拜年啊!”他打着哈欠开门,差点儿把狗放出去,“诶诶回来,今天爸爸要出远门就不带你下楼,回来!”
何安是来接他,进屋东瞧西看,就他个人:“钊哥,昌子没来啊?他真跟你置气啊?”
“哪儿知道,等他什时候想清楚再说吧。”张钊东西不少,14天,足足整理出个大箱子和个随身行李箱。
“钊哥……”何安围着他箱子转好几圈,支吾着,从怀里拿出个牛皮纸袋来,“这个是爸妈让带着。他俩说你话没错,现在
小运会做很多菜,妈爱吃他都会。苏晓原在这点上比不过弟弟,从小被大姨家养在温室里,做过家务活只有刷碗。
偶尔刷个碗,大姨还会拦着:“你只顾着学习就行,家里有大人呢。”
可弟弟不是这样长大,他从很小就肩负起个大人责任,充当家里唯小男子汉。自己这个哥哥着实没为妈妈做过什。
想着,苏晓原拿起拖把,跛着右腿开始擦地。擦到窗边愕然发现停好几天大雪又下起来。
北京大雪是实实在在压下来,很少见到雪里带雨。客厅正巧和楼洞个方向,他眼就望到张钊平时等自己下坡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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