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知道自己说漏嘴,赶紧
“你最好低血糖,省得精力旺盛拆家。”张扬才不管堂弟死活吃喝,“最近怎又开始训练,想回队啊?”
张钊自己夹荷兰豆,苦啊,还是仙鹤最疼自己,花生米儿都替自己剥好。“陪何安啊,怕他心灰意冷真不练。”突然想起那个擦红破皮儿鼻尖,“哥,你知道鼻炎怎治吗?”
“鼻炎?”张扬想想,“不知道。”
杨光听耳朵,幽幽地说:“……可能知道。小时候体质弱,得过鼻炎和冻疮,好几年都不好。挺容易复发。”
“对对对,复发!”张钊突然找到救星,饭都不吃,“光哥你怎好啊,吃什灵丹妙药?你犯鼻炎时候是不是狂擤鼻涕?”
有几个?”
张钊心眼儿实:“据他说,十几个吧……是不是你们班有人看上他,托你打听来着?”
“啊,啊,是啊。”杨光赶紧擦手,在老三安排座位上坐好,“三哥你不是说只给吃菜叶子吗?做这多肉菜。”
“他妈是倒血霉才加你哥微信,他俩说年底回来,托照顾你,怕你瘦他又嗷嗷。”张扬是想显摆手艺,怕菜凉,“尝尝,好久不做不定好吃啊。”
杨光胆怯,他是客人,主人还没动筷子自己哪儿敢吃。最后还是老三筷子夹到他碗里:“让你吃就吃,又不是什外人,尝尝。”
“嗯,鼻子跟自来水似,擤不完,秋冬刚觉得要好又犯,特别是早晚。”杨光小时候条件差,跟着爷爷没少受苦。
张钊拍大腿:“那你吃什药好啊?”
“药啊……吃好多种,什鼻炎康之类,都没用。后来哥带看中医去,说是抵抗力太差所以反复,开好多补药。那时候小,怕苦,不爱吃,哥就捏着鼻子灌。后来还给买归元膏……”杨光越说越没底气,三哥瞪自己啊,怪瘆人,“养阵子,鼻炎自己就好。”
“归元膏是什?”张钊自言自语,阵风地跑去抄车钥匙,“哥你俩先吃啊,出去趟!”
“喂你不吃啊!”张扬拦不住他,看堂弟犹如哈士奇俯身冲出去,自己气势汹汹地坐回来,架势艳丽,“小光,你这孩子是不是忒倒霉啊,小时候家里人不管你啊?”
“诶,谢谢三哥。”杨光这才吃,吃口笑得像个傻小子,“……好吃,三哥你做饭真好吃,往后你要天天给做就好,连盘子都舔干净,你都不用洗。”
“狗屁,天天做还不累死。这手好不容易养得没茧子。”张扬又给他夹筷子排骨肉,自从上回病过场,这倒霉孩子特别黏自己。
“好不好吃?”张扬看他吃,心里高兴。怂就怂吧,听话可人疼,给啥吃啥。
杨光从小就是哥哥塞什他吃什,老三强行投喂别人可能不适,他超享受。“好吃啊,三哥你……”
“哥,你敢给夹筷子吗?”张钊敲着空碗,“再不吃口就低血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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