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头被他突然这猛子吓得瓜子儿掉把。这家儿子她中午见识过,人高马大个顶俩。家里男人就是怕对付不他家儿子才特意叫自己过来,实在不行,来个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戏。
可到环卫单位,她可看清楚,这家人没有个顶用,都是软柿子。
“你谁啊你!”女人声音很尖,叫张钊想起指甲划黑板,“找老何家,没你事儿你滚蛋!”
“你吼谁呢?就是他们家拐着弯儿亲戚,滚你妈蛋!”张钊死活不让人进屋,问身后站着何安,“是这臭娘儿们吗?”
何安没料到钊哥上来就这冲,但还记得自己用处,凶神恶煞地点头:“嗯,就她!她和她老公冤枉爸!带人围爸单位!”
快到9点时候,小院儿门前有动静。苏晓原趴在玻璃窗边往外看,是个蘑菇头女人,可她身后怎还跟着个警察呢!
“班长!”他个零社会经验孩子,怕得赶紧关窗,“班长,怎还有警察啊?他们是报警吗?”
张钊心里先咯噔下,怎,这家有点儿后台是吧?“你别怕,看清楚几个吗?”
苏晓原赶紧又往外看,好像张钊说不用怕,他真不怕。“个,又高又壮,看就特厉害……咱们怎办?”
“就个?那就更不用怕。”张钊看苏晓原怕得缩成个小球儿,心里头特别恨。这蘑菇头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吧?瞎他妈带警察来吓唬人,瞧给小仙鹤吓,学习成绩下降你负得起责任啊。
高大壮警察瞧,这和说好不大样啊。“小同志你们怎说话呢,报案人……”
“报什案?倒听听她报什案!”张钊指着蘑菇头把嗓儿门放出来,“她报案?他妈也报案!他妈带着身份证现在就报案!你丫遛狗不栓咬死人怎办?还想要钱?滚你妈要钱!”
苏晓原傻兮兮地躲在暗处,举着手机,当真吓成小球儿。他还以为张钊有计划、要智取,原来是硬碰硬。他怎敢和警察硬怼啊,这可是……这可是民警啊!
蘑菇头甩胳膊,也撒开嗓门儿喊:“你家打死家狗!赔钱天经地义!家那是什狗?那是从美国弄回来比特!种公犬!配次种万多呢!你们小
何安嘴笨,张钊说会儿来人你少开口,就凶神恶煞地往前头站就行。这会儿他站在前头,心里头直发怵。“钊哥,你真搞得定?”
“搞得定,干他们丫!”张钊对何安家不容易深有体会,成心找老实人不痛快是吧?得,钊哥今儿就叫你们谁都不痛快!
蘑菇头中午来过回,神在在地抓兜儿里把瓜子儿吃着,边吃边吐皮儿。自己家狗确实是国外弄回来,几十万叫人打死,必须要把损失捞回来。
“有人没人啊!姓何这家有人没有!”她先拍门喊。
张钊快被这口气憋死,开门像要把门拽下来:“敲什敲!大晚上你不怕扰民啊!屋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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