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球鞋很大,苏晓原不想穿,可他鞋都没,像被人扒衣服,逃命似穿上张钊。“大……你鞋没味儿吧?”
“鞋是他妈新鞋!给你穿还嫌这嫌那。”张钊被他磨叽劲儿弄得受不,“快走吧,鞋带儿系紧啊,鞋大,摔着你……你再哭。”
苏晓原站起来试试,好大球鞋啊,里头像个船,动动脚趾尖儿还好多空余。
苏晓原瞧着两个雪白袜子球,屁股仍旧扭:“不穿,叫人盯着看,多丢人。”
广播里放着眼保健操音乐,干洗脸。
“你快穿吧,没别办法。”张钊设这个局,没想到他不吃这套,语气不善,“你穿不穿啊!”
苏晓原把右腿缩:“不想穿,还有没有别办法啊?”
班里有人站起来,乌泱泱往外挪动,张钊没想到套双袜子像要他小命样。“你这人怎这墨迹啊,让你穿你就穿……”
?”苏晓原下特后悔,张钊是个热心肠,不就是想和自己聊天嘛,自己还嫌烦,“那你定得帮啊。”
张钊点着头,原来这就是被需要感觉:“帮,你事儿就是事儿,肯定帮。那你记得下回买红双喜啊,结婚糖。”
“行,上家乐福找去,大超市肯定有。”苏晓原又上套。
第二节课之后先是眼保健操,苏晓原做到按揉太阳穴和轮刮眼眶,感觉旁边人开始翻运动包。
“给。”张钊早有准备,拿出双新李宁袜子,“你把白袜子套球鞋上不就得。”
“班长,不去行不行啊?”苏晓原水汪汪地看过来,眼睛里都是哀求。
“你这人……毛病真多!”张钊感觉是铺天盖地肥皂泡儿朝自己砸过来,噗通噗通地砸他脸上,“快快快,脱鞋!”
“什!”苏晓原不寒而栗,凳子却叫张钊把拉去,劲儿大得瘆人,他两条长腿夹着自己膝盖,下把飞跃给褪只。右脚趾尖儿加厚补丁没打好,露出点儿圆润趾甲盖儿。
“你……像个流氓!”苏晓原浑身上下小汗毛都炸起来。
“流氓你妹啊流氓,穿!”张钊秒脱鞋,好在球鞋是新刷,“磨磨叽叽,啰嗦,合适不合适?”
苏晓原怔愣片刻,脑袋摇成小拨浪鼓,身子也往后躲。这怎行啊,他最怕就是出洋相,套上双袜子不是故意出洋相嘛。看着是白,可在操场上站,旁边人都看得出来。
“不行不行,这没法穿!到操场上还不叫人笑话死!”
张钊心很大,弯腰就想帮他试试。“这又有什啊,盯着看你,你能少块儿肉是吧?脸皮比妈包得饺子皮还薄……”
“你别弄,不要你这个。”苏晓原最怕叫人盯着看,更何况是看脚,他屁股扭,怕张钊碰,“要不然……不去。”
“呵,你以为没有老师检查啊?还有查操员,点人数不够,照样扣分。”张钊就纳闷儿,都是男碰下能怎你啊,起哄似催他,“你穿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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