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苏晓原刚想开口,问张钊用不用去小卖部买汉堡,可他招手叫何安昌子出去,把自己孤零零扔在班里。
他知道张钊干嘛去,每天第节
大题,不管。
他作文也写得特棒,老韩当范文在班里讲过,教他们这帮800字凑齐都咬笔头学生。既然都写这好,上课陪自己聊聊天也不行啊。
“你早上吃啥?”张钊找个切入点,中国人嘛,民以食为天,见面不是你吃吗,就是哪儿吃呀,好使。
苏晓原政治思路再次被打断。“嘘,上课呢,你别老说话。”
“这不是关心你嘛……”没瞧见酒窝,张钊像少些什,“早上真没吃饭。”
苏晓原没反应过来。韩雯在上头讲写文思路要清晰,他脑子里点儿都不清晰。“你胡说,谁给你吃结婚糖。”
张钊瞥眼非喜糖包装大虾酥,趴着,像饿得起不来。“你以前都给红双喜啊,那个好吃。”
“哪个啊?”苏晓原想想,家里糖匣子是妈妈预备,从家乐福买回来糖,所以什都用。自己是学校旁边京客隆买,肯定不会有喜糖。
“不吃这个,喜糖呢?”张钊摘运动发箍,汗湿刘海儿像个小悟空。
“那是从家里拿,今天没有。”俩人交头接耳。
“你没吃饭,下课陪你去小卖部买个汉堡就行啊……”苏晓原五官点儿侵略性都没有,哪怕他把烦躁摆在脸上,看着也只是微微无奈。
张钊没糖吃,又被摆脸色,只恨这节课是老韩,不然弯腰解他鞋带玩儿。“啧啧,你是不是来大姨妈啊,这冲。陪聊会儿,聊5块钱。”
“什大姨妈,你好烦。”苏晓原第次说张钊烦,可他脑子里想却是为什必须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对香港基本法第百零四条作出解释以及这解释重要意义。
可张钊却不理解思路再三被打断郁闷,这就嫌自己烦,干,尖子生就是尖子生,上课聊两句就烦。“行,不烦你,睡觉,你有什事儿别找啊!”
“啊?”苏晓原面朝着黑板,不懂张钊为什生气。
“就要吃你从家里拿来。”张钊大言不惭地要东西,“你是不是把红双喜给别人?给谁?”
“什给谁,你胡说。”苏晓原水汪汪地瞪去眼,“上课呢,你别打扰啊。”
张钊要是个正经上课学生就知道被人再打断有多烦,可他不是啊,他上课从来不认真,更不可能理解尖子生高度集中注意力状态。要糖要不出来,他就开始琢磨怎吸引小仙鹤注意力。
上课这认真,至于嘛。前天是月考,苏晓原写卷子跟机器人似,流水线工作样,特别是数学。自己连填空题都没写完呢,人家哗啦下,卷子翻面儿。
进入机器人状态就不理人,自己扔个纸团儿也不理。直到他检查完遍之后才把卷子拉开,顺着桌子摊开过来,张钊好歹抄完填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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