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何安沉默好半天,“咦,昌子呢?”
张钊把陶文昌餐盒直接拆开。“说中午不在学校吃,溜出去找女朋友。你吃,别浪费啊。”
“艹!丫有……”何安喊,四面八方看他,立马小声儿,“丫有那多姑娘呢,哪个是女朋友
班里没人理自己,苏晓原看见他和何安,心里暖融融。“嗯,家特别近,你还吃大虾酥吗?给你带。”
“什?大虾……”何安又被踹脚,从角度上分析,张钊。
“也行,爱吃……下午历史笔记借抄抄行吗,有段儿睡着。”自从有苏晓原,张钊连文科都敢睡觉。要是继续攀好交情,兴许将来能使唤小仙鹤亲手帮自己抄份。
“笔记在桌斗里,你自己拿吧……还有呢,这个给你。”苏晓原却不知道,临走时候,从兜儿里掏颗大虾酥,给何安。
何安不像张钊那无赖,坐下时候忧心忡忡。“钊哥你这是干嘛呢?”
人特别烦,烦得要命,什都管着……”
苏晓原上课从不吃东西,可这个惯例打破,他想吃口甜,压压嘴里洋葱味儿。“你别这说家里人,你也吃啊,大虾酥好吃。”
“……你给,舍不得吃。除爸,也就你给糖,留着慢慢吃。”张钊随便找个理由。体育生自制力就是尊严,吃颗糖下楼跑5圈儿记忆还没忘。
苏晓原含着块糖,吐字不太清楚,表情却生动:“那你想吃时候再吃,吃完……你干嘛!”
“你老惊乍地干嘛啊,小姑娘似。”张钊从他嘴边摘片玻璃糖纸,是裹大虾酥糖衣,搁别人身上像蜻蜓翅膀,搁苏晓原嘴边,让他想起夏训时候见过种小飞虫。
“没干嘛啊。”张钊仍旧先挑肥肉,扔出去,“你敢吃啊?”
“这有啥不敢,切。”何安运动量大,别说糖,薯条炸鸡都敢吃。
“敢吃那给你吧。”张钊不敢吃,把大虾酥扔桌上,“你说……他上着课,好端端地塞块儿糖给,他什意思啊?”
何安怕糟蹋东西,直接两块塞嘴里。“什意思?不懂……反正钊哥你别欺负人啊,还借你抄笔记呢,再说你不是挺爱吃糖嘛。”
张钊头也不抬地塞青菜吃:“那是从前。你现在怎跟妈似,絮絮叨叨,妈也是,她特烦人,从小就唠叨吃零食……”
豆娘,颜色很漂亮,身子特别特别纤细,翅膀也是细细小条,轻轻地飞,轻轻地落。
“你这样儿,像个流氓。”苏晓原抿下嘴,“要听讲,咱俩快做笔记。”
“嗯嗯嗯,做笔记。”张钊还在琢磨刚才那块透明糖衣,拿起笔。
四节历史下上到中午,苏晓原直做着笔记,除下课叫张钊带他找小卖部,基本上没有什活动。他活动量是真小,几乎不动。再去抬餐箱,张钊可不敢用他。
“走啊?”张钊带着人上来,苏晓原正在背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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