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将那镯子细细看又看看,眼底透着说不出喜悦和慌张,只低声说:“本以为……”
卫瓒轻轻拨弄下沈鸢手腕上玉镯子,说:“你要这样,可要嫉妒娘。”
“怎两句话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沈鸢望望他,又望望镯子,似乎始终没想清楚,这成亲之后突如其来变化。
懵懂得像是掉进梦境白兔子。
他爹无非就是家法,不足为惧,只是侯夫人若定心思要将沈鸢救出苦海,那只怕就真要闹到宫里也不罢休。
沈鸢摇摇头。
卫瓒却忽得瞧见沈鸢手腕上镯子。
富贵人家男子也有戴镯,只是沈鸢素日不戴。如今清瘦有力手腕上,竟套着只洁白无瑕羊脂玉镯子。
沈鸢见他看过来,才喃喃说:“姨母给。”
卫瓒没说什,只懒洋洋又趴回去,低低笑起来。
严父慈母,乖乖巧巧新儿子。
如今全家只他个坏人。
可那又怎样呢。
他到底是给沈鸢个家。
卫瓒不自觉眉眼舒展。
那镯子是侯夫人陪嫁,断不可能随便给人。
如今给,便是沈鸢承认他们俩关系。
——他没想到沈鸢有这样勇气,以为还要好些时候才能说出口。
“姨母说……往后都不要走,说也是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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