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这会儿哪还敢看沈鸢,只举着棍子,怒说:“你休要拦,他做下这样事,只打死这个孽障,向你和你爹娘赔罪。”
沈鸢这会儿见卫瓒真挨打,几分急色,不假思索说:“姨父,婚书之事本是知道,卫瓒并非是抢来。”
靖安侯闻言,却越发心酸,说:“好孩子,你受委屈,不必袒护他。”
“说他怎素日就跟你过不去,原就是存这巧取豪夺以势迫人心思,这番必是拿什唬你。”
又低头骂卫瓒:“孽障——你怎威胁你沈哥哥!”
卫瓒咬着牙说:“不去。”
靖安侯道:“将你养得荒唐,便认,不管你男女香臭,只不能去缠赖沈家。”
卫瓒说:“儿子也只缠赖沈家。娘说指腹为婚。”
“早就定婚事,凭什退。”
対父子大眼瞪小眼,靖安侯恼火说:“订是女儿!你看看你是女儿吗!”
他就是死,都不知道该怎跟沈家夫妇交代。
靖安侯越想越是窝火,只骂:“着实打,军中怎打,此处便怎打。”
只饶是如此,家将却都是瞧着小侯爷在府中长大,平日里小惩大诫也就罢,行伍世家哪有不揍儿子,这会儿见靖安侯发狠,却越发放水,那军棍高高抬起轻轻落下,轻飘飘没个力气。
那逆子倒是装得副好样子,臊眉耷眼,却连汗都没掉滴下来。
靖安侯黑着张脸,只怒道:“打什玩意!你们来给他捏肩捶腿!他都快哼哼出来!”
吗?”
却听见那小王八蛋本正经说:“儿子这是体贴父亲。”
靖安侯已让他忍不住气笑:“体贴?你体贴?”
卫瓒本正经说:“儿子已非沈折春不可。”
“万再耽搁几年做这事,那时您年纪大,可不就禁不住气。趁着您还年轻扛得住气,便将这事儿给做下,实在是下策中上上策。”
卫瓒:……
沈鸢:……
沈鸢这会儿也意识到是自己平
卫瓒说:“父亲自当是,便是。”
靖安侯恼怒之极:“好,好,今日打死你干净,婚事也算是废。”
说着就将棍子高高举起。
却听见外头急匆匆闯进人来。
左右连串“沈公子”,沈鸢只远远喊声:“姨父,这是做什。”
“好,好,你们不打,亲自来打。”
说着将左右棍子给夺下来。
便是劈头盖脸通乱棍。
靖安侯这几棍是实打实,只往下落下十余棍,便见那浑小子总算变颜变色,汗刷刷地落下来,屁股上已见血。
靖安侯这才怒道:“你自去找圣上退婚去。”
好个上上策。
他竟生这样贴心个王八蛋。
靖安侯险些没噎死在原处,只深吸好几口气,咬牙切齿说:“给打!”
他就不该给这小王八蛋收拾十几年烂摊子。
收拾到现在,这摊子越烂越大,却是害沈家唯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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