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向来大,时情难自禁,倒将人给攥红,这会儿还没消下去。
他用指尖碰,沈鸢便迷迷糊糊蹬蹬腿,声音沙哑,竟有几分罕见可怜:“你别弄。”
卫瓒不以为耻,反而慢悠悠用手掌丈量片刻,笑说:“沈哥哥,给你编个链子怎样?”
沈鸢压根儿没听他说什。
他眸色渐渐深,说:“要不穿个铃铛吧。”
这会儿衣裳都已经穿好,却又舍不得出门去。
想着昨儿跟沈鸢已成亲,心里头便跟揣几只活蹦乱跳兔子似,嘴角翘起来,便压不下去。
令侍女出门,又回床边,低头瞧着红罗帐里沈鸢,正睡得迷迷糊糊,小动物似蜷成团,连雪白脊背上都是斑驳红痕。他手伸进被子,沈鸢便又皱着眉轻哼几声,越发缩成团不肯叫他碰。
也不知是沈鸢出身水乡,还是他母亲将这小病秧子养得太好,汤汤水水养得皮肉细嫩,哪处都恰合手掌,又叫赤红锦缎衬得越发白嫩。
只觉着处处都好看,处处都可亲。
卫瓒这宿翻来覆去折腾得沈鸢睡不着,他前世今生都不曾成过亲,头回进喜房,就是跟这小病秧子,怎也要吃个够本。
次日早,他自披衣裳洗漱,神清气爽,只叫人备水,热些清爽粥水点心准备着。
侍女进门,只见大红喜服中衣落地,喜烛烧尽,脂膏酒水也翻倒在地上,余下锦绣凌乱,罗帐生香,那抢回来沈状元在帐里还不知是何等境况,顿时心里头咚咚打鼓。
那小侯爷正披着件家常衣衫,神清气爽起身洗漱,只说:“去看看林大夫醒没,叫他晚些时候来诊诊脉。”
侍女更是心头跳,半晌应句:“是。”
想着沈鸢素日穿得严谨守礼,却偏生在足踝让人系着颗作响铃铛,做那事时悬在空中阵阵作响,便心里头发热。
若哪日兴起叫沈鸢戴出去,没准儿还有人要疑惑状元郎将铃铛拴在哪儿。
卫瓒想着便心情大好,俯下身亲亲沈鸢脸颊,自慢悠悠拢衣襟,出门去晨起练枪。
枪只练刻钟,便停在边儿上,喊
没忍住将人在怀里磋磨好阵子,惹得沈鸢咬他口,迷迷糊糊气恨说:“你没完。”
他心知沈鸢估计只睡几个时辰,这会儿肚子气,便哄着说:“有完有完,你好好睡。”
这才又坐起来。
坐起来时替沈鸢掖掖被子,垂眸只见沈鸢脚踝还残留着圈红印子。
想是昨夜里沈鸢受不住想逃,又让他捉着脚踝将人拖回来,怕沈鸢跑,便直攥在手心里没松手。
心道竟然已到叫大夫地步,这事情算是没法儿善。
卫瓒擦干净脸,只低声慢慢说:“会儿若他不叫你们,便别吵他,叫他多睡会儿。”
“往后,你们只当他是屋里主人対待着。”
侍女低着头应声是。
卫瓒若无旁事,惯例早上是要练拳脚枪兵才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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