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侯爷成亲似乎本来就该是这样,既不讲什礼法,也不讲什规矩,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跟他在起才好。
那唢呐吹奏之声又次震天响,掩盖少年郎们混闹似唏嘘喝彩声。
沈鸢耳根登时窘得通红。
沈鸢眼神跟他对上,身上没力气也就罢,嘴上也竟没说出什来。
半晌只轻斥声:“荒唐。”
心跳声声如擂鼓。
不知是斥责他,还是斥责自己。
卫瓒便低低笑声,定定看着他,半晌说:“药可不是让下,你别记恨在身上。”
他身上丝力气也没有,却是血气个劲儿往头顶上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慌,心脏却跳得那样厉害。
只觉着这轿子不知走多少里,少说大摇大摆绕城好几圈,生怕旁人都不知道这婚事似,吹吹打打,好容易落轿下来。
沈鸢忍不住抿直唇角。
外头也不知怎,响起众人嘻嘻哈哈笑声,依稀说:“卫二,你也有今日。”
“你快些看吧,没准儿沈状元早跑。”
:“你别坏事,就替卫二哥谢谢你。”
沈鸢总觉着他听着卫瓒声音,可却因着这锣鼓声响,没听真切,只听得外头吹打声中依稀议论纷纷,隐隐听得状元郎、小侯爷云云。
却是越听不着卫瓒声音。
越想听听,这人是不是骑着银电在外头,如他般披着喜袍。
他瞧着身上掺金丝喜服样式,便晓得是侯府世子赐婚才有制式,晋桉如何穿得。
“只是……”
卫瓒用力,将他整个人从轿子里横抱出来。
却低低在他耳边笑说:“也甚合意。”
旁边喜娘还急着想递牵巾上来,这下却压根儿不用。
卫瓒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抱个满怀,也不顾人手还绑着,活似强盗抢亲似,打正门直接将人给抱进去。
便有人掀起轿帘。
沈鸢抬眼去看。
外头是身喜服卫瓒,却是怔怔瞧他好阵子。
卫瓒鲜少穿正红,这会儿却穿得很是俊美,只是刚见便呆阵子,仿佛耳根也让这喜服染红似。
让周围人起哄过,才清醒片刻,低低咳嗽声,有些不好意思问:“路上磕着没有。”
左右那些送亲之人也确都是昭明堂少年郎。
只是送是他。
什晋桉娶妻,从开始就是诓他,轿子是他,迎亲是来迎他,只怕他那布置许久宅子也都是他。
不许他回侯府,只怕是侯府也趁着侯夫人不在,紧锣密鼓地在张罗着婚事。
卫瓒真要跟个男子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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