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醒,”卫瓒声音几分哑,说:“还当你要熬死。”
沈鸢却是眼神飘飘,淡淡说:“你这劲儿倒比那时大许多。”
卫瓒说:“你若不在这屋里,倒未必有这大劲儿。”
就是因为沈鸢与他只帘之隔,慢悠悠在外头读书,时不时还要走到近前来,才叫他个劲儿胡思乱想。
这几天他本就跟沈鸢打得火热,这会儿
知雪“哦”声,把门关上。
待知雪出去,沈鸢慢悠悠将门落锁,踱步到床边,抬手将那层层帷幔勾起,便听见呼吸声。
卫瓒手腕让绳子缠好几圈、绑在头顶,眼睛、嘴巴让他锦带蒙上。
绳子里头垫圈细布,倒不至于将人磨坏,只是也怕这道绳子捆不住人,额外加条锁链。
沈鸢俯下身来,慢慢检查他身上伤口。
又小心翼翼问:“那小侯爷呢?也出去?”
沈鸢说:“人累,就先睡。”
屋里头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知雪总觉着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把药汤放桌上,说:“那个,林大夫说,是清热败火。”
沈鸢挑挑眉。
知雪小声说:“不是要送啊,是林大夫说要送来,说怕小侯爷补过头。”
沈鸢说到做到,中午晚上两顿,卫瓒饭食就换作全鹿宴,还亲自去督导厨房,添好些药材,到后来那碗鹿血羹已吃不出原味儿来,卫瓒喝之前皱好半晌眉,问他:“这是什东西?”
沈鸢自抿着清粥小菜淡淡说:“益气补血药膳,你多吃些。”
卫瓒便吃。
沈鸢用茶盏盖子撇去浮沫,抿口茶水,眼底含着几分笑意。
看得知雪心惊肉跳,拉着照霜就去叽叽咕咕讲小话。
那单衣下肌肉便微微起伏,沁出层薄汗来,将中衣都浸得半透,隐隐透出健康肤色,虽只见半张面孔微红,几分煎熬之色。
沈鸢细致检查遍,见手上伤早就好得差不多,身上也没崩开。
便知他还算得上老实。
这才心底生出几分满意来,才解蒙眼堵唇锦带,便对上双让欲念浸染折磨许久眸子。
沈鸢勾勾唇角,说:“醒?”
沈鸢笑声,温声说:“知道,他若醒,就让他喝。”
知雪总觉着不对劲儿,又说:“公子,你没什事吧?”
沈鸢几分好笑说:“能有什事,出去吧。”
知雪这才步三回头地出去,门刚刚关上,又忽得拉开,冒个头来狐疑看他。
沈鸢笑说:“门关上。”
到傍晚,还是按捺不下好奇心,找个借口去叫林大夫熬药,又在沈鸢房门外探头探脑。
结果叫沈鸢抓个现行,屋里头淡淡喊:“进来,在门口弄什鬼呢。”
知雪就端着碗药汤进来,眼珠子瞧瞧转圈,见屋里头只沈鸢个人,便说:“怎就公子个人。”
沈鸢道:“叫他们都出去。”
知雪若有所思“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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