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男人和男人?”
“咱们不好这口,可不是别人也都不好这口……尤其是文昌堂那边儿,文生,总比咱们要花样多些,瞧着沈折春挺招
到下午射课时候,沈鸢独自留在堂里,他在外头气儿发几十箭,又快又猛,支支没入靶心。
等着书童换靶取箭功夫,他问晋桉道:“唐南星呢,早上还见他吵吵嚷嚷,怎这时候不见他?”
晋桉说:“他让沈折春给弄去抄书,这几天只怕骑射都不用上——就上回安王那事,他以为沈折春是姑娘,把沈折春给气笑。”
这人脑子怪到种境地,有时候就有些让人恼不起来。
卫瓒听,也跟着笑笑,说:“他怎想,能想出女扮男装来。”
卫瓒昨晚上醋劲儿还没下去,沈鸢也不知在想什,偏偏不大乐意说话,两个人就这出去又回来,肩并着肩,连几句闲话都没说。
回来时在街口买糖水梨汤。
他问沈鸢要不要喝,沈鸢迟疑下,点点头。
便买两份回来,用小瓦罐装着,梨汤温温,里头雪梨已炖得烂,咬下去泥沙似化在口中,沈鸢却颇喜欢。
他见沈鸢喜欢,便将自己也给他,沈鸢口气喝光两罐,眉眼弯弯,似是还想向他要。
卫瓒有生以来,头次吃干醋,竟是在这小病秧子身上。
时而想起那刀锋之下寸寸展露雪白脊背,垂首瞧见那不驯神色。
时而又是沈鸢口个知雪照霜,将他藏得严严实实。
卫瓒这人瞧着随性,却生来便有些傲慢,喊几声“沈哥哥”哄沈鸢欢心是回事儿,承认自己因为沈鸢三两句话、跟个小丫头片子争风吃醋又是另回事。将袖子里几缕残布取出来,瞧又瞧,放在枕边,做宿浑浑噩噩梦。
到底还是没睡好觉。
还跟他凑成对儿。
这话卫瓒没往下说,其实他被凑得颇为满意。
晋桉随口说:“还不就是沈折春生得好看,你别说女扮男装,他在文昌堂那会儿,人人都知道他是男人,想跟他凑对儿也不少。”
卫瓒便是骤然看向他,道:“什不少?”
晋桉挤挤眼睛,道:“你装,接着装,咱们看书看热闹,哪回是漏你?”
卫瓒便几分生硬说:“梨汤性凉,不能多喝。”
沈鸢“哦”声。
便低头看书,没看他。
晌午过去,私下就说这三两句。
卫瓒恨得牙根痒痒,自己也说不出自己恨什。
饶是如此,第二天到底是没忍住,放心不下沈鸢,装着没事儿人似,去国子学看顾那小病秧子。
说是看顾,他其实也做不得什。
沈鸢坐在边儿上读书,他就坐在边儿上看闲书,中午休息,便带着沈鸢出去吃些好。
他这些年在国子学,旁事情不说,只周围吃玩最清楚不过,把沈鸢带去专做南方菜馆子,果真见他胃口好许多。
只是这日气氛颇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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