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重地磕几次头。
喃喃道:“请圣上开恩。”
安王终是笑声。
矮下身来,轻轻摸摸他头发,像抚摸只宠物。
沈鸢连闪躲下都不曾。
沈鸢只喃喃说:“康宁城能守,真能守。”
他曾读千百册兵书。
最想改变就是康宁城那夜,想挽回他父母。
如今什都回不来,也只有那座城,那城里人,是用他父母换回来。
是那天,他目送着小船,驶向地方。
恨得狠,踢他脚。
沈鸢要许久才能爬起来。
隔会儿,复又直立跪在那儿。
隔许久,双玉底靴子停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时仓皇万分。
却是安王在他耳侧轻声说。
“既如此想去,沈卿便自己去吧。”
他说:“臣可以立生死状,只要五千兵马,带上粮草,康宁城能守……”
安王温声说:“沈卿无寸功在身,只张嘴,便要五千将士送命?”
“昔日沈卿做军中幕僚,害死多少人,怎不长记性呢?”
“纵朕愿意应你,这朝中大臣,哪有个敢信你呢?”
沈鸢像是个死人样,伏在那处。
安王自上而下,静静地看他,半晌,笑声。
眼底这时,才出现抹彻骨恶意。
“沈卿想救康宁城?”
沈鸢额头贴在粗糙青石砖,喃喃说:“求您。”
他闭上眼睛时,已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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