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说:“是到成亲年纪。”
沈鸢说:“京中姑娘不够他们惦记?”
卫瓒笑着说:“京中狼多肉少,姑娘难求着呢。”
其实细细去想,沈鸢也到年纪。
沈鸢生得那样俊秀,学问也好,近来还两次因着阵法出风头,本也应是不愁婚事。
这般有口没口吃茶闲聊,忽得见那唐南星过来,“咕咚咕咚”灌两大口茶,道:“跟你们讲,听说东边楼设个乞巧台子,好些姑娘在上头赛穿针。”
“有几个姑娘,生得那叫个美若天仙——”
众人正是慕少艾年纪,听漂亮姑娘,哪里还坐得住。
但只说是去看姑娘,又不大好意思,你看看你。
个说是想去买点心,又个说是想去茅厕。
仿佛在漆黑巷子里,仰头望着星河发怔人不是他样。
闲聊几句,沈鸢便轻声问:“知雪照霜呢?”
众人便笑说:“知雪姑娘嫌们杵在身后碍事,便拉着晋桉和照霜姑娘自己去逛,时半会儿怕是逛不完。”
又有人道:“路上有人赛穿针,知雪姑娘便去比,还拔个头筹。”
沈鸢闻言,便道:“她拈针拈惯,次次针灸都把扎个刺猬样,可不手巧。”
沈鸢驻留时间并没有许久,便转去他茶摊,他们同昭明堂行人,约好在那碰头。
到茶摊时,昭明堂众人正说笑着吃茶,桌上还摆几碟子巧果,面粉和糖做,无甚馅料,所以动人不多,只是买来应个景儿罢。
见他皆问:“怎样?”
“可见着大夫?说你什没有。”
沈鸢变脸极快,仿佛方才在他面前,那些若有似无难受、低落,都瞬间消散。
偏偏他余下条件又太差,无功名在身,二无父母扶持,往亲族上看,江南沈家近些年很是没落,最致命还是个病弱之身。
纵然背靠着侯府,却是没有血缘,旦成亲,总要从侯
话撂桌,火烧屁股似去看。
转眼间,摊子上就剩下他们两个,和桌子茶盏。
沈鸢喊人将茶盏收,撑着下巴,见人散去,眼底那淡淡郁结之色,便又重新凝回来。
没说话,只垂着眸,将那碗茶喝点,又喝点。
半晌淡淡笑声:“听姑娘,却都屁股下头长钉子。”
那人道:“见着穿针跟扎针不像回事。”
旁边问:“你穿过?”
那人便嘀咕说:“这倒没有,男人捻针穿线做什。”
“你没穿过,那你怎知道不是回事。”
年轻人总爱说着些没意义废话来抬杠,沈鸢也跟着笑笑。
很快就又变回那个外人眼里风度翩翩沈案首,笑着说:“大夫开几服药,说是让先吃着。”
众人闻听此言,却不晓得其中意义。
许多人还以为沈鸢是生来体弱,这几服药吃下去,就能慢慢将他调理着治好。
便纷纷向他道喜。
沈鸢也不解释,就这样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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