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四散去追,只怕更是昏招。
众人正在面面相觑之间。
却忽得听声箫声,自雾中呜呜咽咽传来。
卫瓒骤然面色顿。
却是照霜忽地向卫瓒拱手道:“是往北边,阵型勿变,独自去就好。”
此战必胜,且是大胜。
卫瓒不追穷寇,却是盯紧那为首黑衣男人,带领众人将余下几人围困此处。
昭明堂学生,书念得实不怎样,但个个儿兵利马壮,武艺傍身。
沈鸢那个侍女照霜,使得手好剑,上马杀敌毫不手软,卫瓒粗粗看眼,觉得比昭明堂这些人倒还要厉害些。
想来是那小病秧子自己使不得剑,上不去马,便将颗练武心都放在照霜身上,招式都是教得精准利落,杀伐决断,看得唐南星那傻子啧啧称奇,“哇”好几声。
便是时之间,火鼓乱震,仿佛有千军万马自雾中冲杀而去,令人防得前防不得后。
敌人还来不及稳住惊慌,便见卫瓒携银枪冲杀而出,如恶蛟出水般,撕开道裂口,后头数人也随之冲杀而出。
却如龙摆尾般,迅速隐没回浓烟之中。
又是新轮箭射。
这些人与他们不同,没学过阵型金令,黑暗中不敢放矢,又不知卫瓒等人方向,只怕误伤自己人,只在浓烟中乱套。
未烧尽山火在马蹄下滚烫,越是山下,越是浓雾滚滚。
敌人以为在浓雾夜色之下,他们必不可能追击,哪怕有官兵相助,只怕也忙着防火离山,是以个个儿都松弛懈怠。
只远远观瞧会儿,卫瓒便心里便有数,这些人并非死士,而是群雇佣而来乌合之众,身上连甲胄也无,怪不得不敢上门来袭击。
便低声嘱咐:“待会儿不准恋战,必要跟紧,只将他们中路冲断,擒他们匪首便是。”
“纵有盔甲护身,战场瞬息万变,决计不可轻敌。”
她这夜不
卫瓒见他那样就来气,喝声:“再分神就滚回去!”
唐南星这才闭嘴,却是个手头不稳,让那无手男人看准这个空当,调转马头刀劈来,唐南星慌忙闪避,便让这男人个疾冲而去,隐没进雾里,逃没踪影。
这时才显出群学生郎青涩。
唐南星此时面色发白,道:“瓒二哥,让那人跑……”
此时浓雾,逃人往哪儿走,很快就看不清。
浓雾滚滚,对方始料未及,卫瓒提着枪,带着人几次冲杀,又令众人高声喊:“只擒匪首,余下不论!”
这般神出鬼没最是令人恐惧,人心散,群人很快便溃败不成军,落马落马,逃亡逃亡,四散而去。
只剩下零零星星十几人。
又被挑落下马。
烈火之中,正如沈鸢所说。
他将这些人带来打架,头件事,就是得完完整整把人都带回去。
这可不比战场冲杀容易。
便断然不能硬上,只能智取。
众人便谨慎应声,先放趁黑轮箭矢,惹得人仰马翻。
又喝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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