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想问出个什
答案，他连自己也说不清。
越想越心烦意乱，
怒之下，喝干
茶，手里
杯子顺着窗就扔出去。
听得“啪嚓”声。
碎个四分五裂。
闻听外头马声嘶鸣，继而卫瓒笑着喊他：“沈折春，你怎偷袭
。”
他忽然有点担心，知雪这几年跟他，别以后跟成个女土匪。
要不问问卫瓒，知雪后来如何。
却又不大想问，心里酸溜溜嘀咕，卫瓒这人确是天选之子，什稀奇古怪事儿都轮到他身上，天降谕言也莫过于此。
可想到侯府没，哪怕只是轻飘飘说起来，也揪心似难受。
皱眉间，又想起最后卫瓒笑着问他，你既已都猜到，还何必非要出千赢。
会儿觉得难受，会儿觉得荒谬，会儿又觉得可气。
知雪问：“公子，跟照霜特意在外头呆好些时候，都已问出来。”
他说：“算是吧。”
知雪眨巴着眼睛，给他倒杯茶，显然没理解这个“算是”是什意思。
沈鸢便说：“半真半假。”
只有眉眼固执盯着地上影子。
沈鸢半晌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就是不肯信这个“真”。
只是瞧见卫瓒眉眼间不复天真固执，终究是垂下眸。
他妒羡十几年天之骄子。
纵是滚落尘埃，都还有重来次机会。
你胡乱猜。”
卫瓒却轻轻咳嗽声。
半晌说：“原来在意啊。”
他说：“沈鸢，还当你全然不在乎这回事儿呢。”
装得倒副好样子。
沈鸢淡淡说：“无事，手滑。”
心里骂声。
可恶。
沈鸢心道，他本来也没打算问他什邯郸之梦。
如卫瓒所说，此事近乎轮回重生，听起来太过荒唐，他本是打算想得久些再问。
他本来想赢他再问是，那天秋千架下为什亲他。
只是如今再问。
这人也只会编些满口胡话艳情给他听。
想想“假”那段儿，更是来气，又说：“拿当傻子糊弄呢。”
知雪转转眼珠子，小声说：“公子。”
沈鸢“嗯？”声。
知雪说：“蒙汗药还有半包，绳子也没用上。”
沈鸢：“……”
——怎却叫他不忍听。
+++
回程马车摇摇晃晃。
卫瓒这回没坐在车里，而是在外头骑着马。
沈鸢支着头，想起方才那段对话，就阵阵昏头涨脑。
沉默会儿，笑着说：“是真。”
真话掺着假。
假里有又掺着真。
烛光摇曳，卫瓒不敢看沈鸢，惯常恣肆飞扬神态也不知去哪儿。
那吊儿郎当笑意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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