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下次笛声响起去会会吹笛人吧。”万古川把林泓搂过来。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梦见什
？”万古川伸手捋开他额前
碎发。
林泓躺着盯着房梁半晌才道：“梦见
捧着你头。”
万古川沉默。
“别担心，梦是反。”万古川安慰道。
林泓转头看向他，“那就是你捧着头！”
林泓猛然醒来，呼吸急促，全身都是冷汗。
身旁，万古川正支起半个身子看着他，逆着身后烛光，也能看见他眼底焦急。
是梦是梦！
林泓如释重负，扑到他怀里去，双手紧紧环着他脖子，呼吸急促。
万古川手臂揽住他后腰，“怎？”
林泓脑子里“嗡”
声。
头……头在哪……
林泓要哭……
他要去找那颗被他丢掉头。
蜡烛……蜡烛在哪，要有光。
他，他以为是被子，用手掸掸却发现掸不平，就是有个硬邦邦东西。
他拿过来，眯着眼睛看——
是个人头！！
林泓吓好大跳，条件反射把手里头扔出去！
心跳陡然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万古川：“就不能是，没有捧着头吗？”
“……好吧……”林泓疲惫地捏捏鼻梁，“觉得，这是在警告们……”
在这个鬼方里待得太安闲，不作为，夜晚亡灵也就越来越猖獗，先是叫林泓名字，而后扰乱他梦境，在逼他们去做事。
万古川笑声，“倒是不怕。”
林泓在被窝里踹他脚。
“……没怎……”林泓还在喘气。
“做噩梦？”万古川手移到他后脑勺。
“嗯……”林泓缓缓，“笛声过吗？”
“过。”
“那就好。”林泓松开万古川。
林泓手忙脚乱，眼睛已经模糊不清。
光……
周围突然亮。
有光……有光……林泓迷迷糊糊地开始找头。
“林泓！”
“万古川！”林泓开始扒拉自己旁边人。
万古川却动不动。
林泓扭头看，枕头上空荡荡！被窝里却分明有身体！
林泓猛然坐起身，“万古川！”他去推推身旁身体。
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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