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在月光下注视着他，“这
次，
没有喝醉，是清醒
。”
万古川垂着眸子静静看着他。
月光洁白又温柔。
林泓觉得，连他目光都在拥抱自己。
“林泓……”万古川抬手扶住林泓后颈，低头轻轻吻上他唇。
“万古川，你觉得要是什
呢？”
月色照在万古川身上，他半沐在幽幽又皎皎光里，半瞌着眸子，僵立着像座雕工精湛石像。
林泓看着他，“你就躲吧，已经从平阳追到
江南。如果你再躲，不介意再追到战场。不影响你，就坐在你军营里等你回来——跟没关系？”
林泓笑声，“万古川。你要是伤哪儿就给自己也来刀模样——所以你最好在战场上留百个神！当百个心！”
——林泓道尽牵挂。
你就这肯定不记得吗？”
万古川顿，回头看向他。
借着月光，双极黑眸子在观察林泓。他想从这双清泉水样剔透眼睛里看出点什。
四周片寂静，远处林中有细微鸟鸣。
记得……什？万古川不敢问。
发疯、中邪，不要命地爱你。
把戎马生中所有温柔悉数给你，也仍觉不够。
万古川看着他，睫毛微动。
自他父亲仙逝，他纵横沙场数载，在刀光剑影里往来，在阎王殿前不知逡巡多少遍。夫当关也好，冲入敌营也罢，百姓翘首以盼，等只是张捷报而已；他们看他，只是个该打胜仗“铁马将军”。从来没有人真正在意他是否疲惫，是否受伤。牵挂？他都快忘这是什滋味。
“万古川，不管你答不答应，已经念你成疾，下半辈子就只想你个，你要躲到天涯海角也是样。”林泓扬眉，“这样说你清楚吗？”
万古川依旧注视着他，被他拉住手蜷下。心头像雨中湖泊，被雨脚击得支离破碎。
林泓见他不动，踮起脚来，凑上去轻轻啄下他唇角。
林泓是在说那吻吧……如果林泓记得……那他是什态度……万古川不知道该怎做……情感总是要驱使他在某些瞬间动摇，与他决定背道而驰。
林泓会说什？
万古川没再说话，现在说什都可能出错。
他等林泓解放他，等林泓裁决他。
“你是觉得把推开，就不会念着你、担心你吗？”林泓挑眉，“你是怕你在战场出事，悲伤得受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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