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流转也在远处。
仿佛世界同两人无关。
林泓撑着万古川
肩膀支起身，注视着他眼睛。
万古川也静静看着他，抬手拂过快扫进他眼睛碎发，“有哪里不舒服吗？”万古川低声问他。
雪落无声。
“成亲……和谁？”林泓笑开
，“和你呀？”
林泓醉得眼底全是水光，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不夜城所有灯火都落进其间，皓齿衬着浅色唇，清透得正像山涧
泓清泉。
万古川听见自己心跳声。
眼前人就是自己戎马生所有风花雪月。
“好啊。”林泓伸手抱住万古川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几乎半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说好啊……”
飘着雪，寒风凛冽。
万古川本来之前已经气过，可今日踏进群玉楼，众姑娘就贴上来，想必林泓进去也是这般吧？口个“林公子”，姑娘们都认识他呢，来得次数不少嘛。
越想越生气，却偏偏对他发不出火来，万古川解下自己大氅给林泓披上。
林泓醉得塌糊涂，站都站不稳，额头抵在万古川肩膀上任由他折腾。
万古川给他系好大氅，“站好！像什
样子。”双手握着他肩头把他扶起来。
顾云树瞬间品出别样意味。
——林泓那些奇怪表现似乎都能解释。
顾云树心头如受重击，僵得嘴角都在抽搐。
呵，不是信誓旦旦说只喜欢女人吗……
不是不能接受男人吗？
“怎把林公子也拉走！”
“林公子留下呀！”
“什情况呀？”
“哎呀！公子～林公子～”
顾云树抱着林泓和自己大氅从后面追上来正好看见万古川牵着林泓把他拉出去。
林泓手贴到万古川颈侧。
“万古川……”他
飘雪纷纷，地上、屋顶上片煞白，积雪映灯火在黑夜里发光。
万古川垂眸，在大氅里揽住林泓腰。
同他紧紧相拥。
青年人腰又窄又清瘦，是这雪夜里唯暖。
夜市管乐响在远处，在纷纷扬扬雪里变得飘渺。
林泓张窄瘦俊脸带着醉意薄红，挺俏鼻尖也染着红，眨着眼睛看着他，莫名看上去很是委屈。
万古川见他这副模样气都消半，无奈至极。
他手扶着林泓手拿出手帕开始擦拭他唇，擦，手帕上就留胭脂，刚消下去气又上头，眼皮直跳。
“没亲。”林泓醉醺醺地皱皱眉，还不忘跟他解释，“没亲……她抹……用手抹……没亲……”
“你要这样，还不如找个人成亲。”万古川收起手帕，话语间半是责备林泓，半却是自嘲。
凭什？
多少年？算什？
*
万古川把林泓拉到群玉楼旁小路上，让他站上个台阶，自己能同他平视。
夜色浓郁，楼上依旧灯火流转，但路上却没有人影。
他怔在原地。
那不是……
铁马将军？
和林泓？
来这里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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