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依旧阴沉得可怕，有谁人在云上搁置
块浓黑
墨块，在昨夜大雨里化开，把天地晕染得塌糊涂。
三人来到昨日山坡前，因为眼前场景说不出话来：
无数松散白骨带着泥泞从山坡上冲刷下来。
几个头骨叠着腿骨、肋骨，被雨水、泥水混杂，沾染得污迹斑斑。
天气本就阴沉，再加上树林阴翳，整个场景堪比暮夜战场。
万古川看他眼，“先回去吧，等天亮再来看看。”
*
路过之前那处，林泓又看眼方才自己看到人影位置。
那个人影不见。
林泓顿时心头打鼓，在静悄悄夜色里，他没有说出来。
“他没死……他没死……”
声音暗藏着恐惧，在发颤……
这应该是林泓看见那十二个婢女。
可是她们是如何藏进地底？
而且……谁没死？
是生野草泥地。
万古川看着他们，指指脚下地。
这里？这里声音确实比方才大几分，林泓四下张望，却是空无人。
万古川见他四处张望，摇摇头，再次指指脚下土地。
林泓怔住。在……土里？
段宇脸色苍白。
万古川蹲下身仔细看会儿，“应该是婢女尸骨。”
林泓也不敢去细看，“也就是说……昨晚地下交谈声……”
是土里尸体发出来……
为什
万古川和段宇方才没有看见？因为汤汁进自己眼睛？
*
下半夜是场瓢泼大雨，哗然响成片，万雨落地似乎只有声，分不清是哪个雨脚悲鸣。
秋雨竟也能下出夏雨气势磅礴来。
林泓迷迷糊糊似乎看见窗外站着个人影，但翌日醒来，他已不知那是梦还是真。
“有什暗道可以下去吗？”林泓直起身子看向四周。
三人在四周仔仔细细看圈又圈，摸遍又遍，并没有可以到地下入口，更没有什机关暗道。
“奇，她们是如何下去？”林泓想不明白。
段宇有个猜想，但周围月黑风高，他咽咽口水，硬是没敢说。
秋夜风寒，林泓打个喷嚏，揉着鼻子，“觉得这下面似乎是个关键，也许和那个疯少女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有关。”
有人在土里交谈……
万古川撩起衣摆，单膝跪下身，附身贴在地上倾听——他打仗时便是这般来听马蹄声。
林泓看着他愣瞬，反应过来后倒也不嫌地脏，学着他样子也贴着地面静静听着。
夜色像弥漫迷雾，身边两个高高人突然趴下去，段宇个人立在那里顿觉有些害怕，贴在地上听声音他又不敢……索性赶紧蹲下身来，这样让他觉得离万古川和林泓能近几分。
土里声音极其微弱，只有这样贴地静听才依稀可辨——是群女子声音，含糊不清、有气无力，在喃喃念叨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