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他妻子。
“没有诅咒他。”印光双手合十,掩过眼底悲切,为他作恶而悲,“因果如此。”
“因果……因果……”女人松开印光衣摆,手开始发抖,“劝过他…
脸色苍白带青,唇色失血干裂,眼睛里布满血丝。
要不是有人扶着她,林泓都要以为她是鬼。
女人被侍从扶着,几乎全身力气都要压在他身上,哭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住抽噎,手指抖着指着印光,声音嘶哑,咬牙切齿:“妖僧……妖僧……”
“为什……为什……”女人发疯似地嚎啕大哭,歪歪斜斜走向印光。
挣脱扶着她小厮,扑过去揪住印光衣领,结果没有抓稳,脚下无力,整个人歪坐在地上,“为什!为什!”
*
林泓打个哈欠,用指节擦去眼角挤出来眼泪。
清晨,两人又开始在寺庙转悠。
由于林泓包扎技术太差,万古川穿上衣服背上就拱块,手臂看上去也是边粗边细,林泓想笑又不敢笑。
“你伤真没事?不用休息吗?”林泓问他。
“不疼。”
“不疼抖什?”林泓俯身,吹吹他伤口。
垂下来长发拂过万古川腰际,气息就喷在他背上。
像是……要俯身吻下。
烛火过于昏暗。
吓傻?”
“是啊,被你吓傻。”万古川伸手,捏住他翘起来缕头发,轻轻碾下。
林泓觉得有些痒,把他手刨开去,“别捣乱,背上还有处呢,转过去。”林泓站起身来。
万古川坐在凳子上,听话地转过去。
林泓看着他背上纵横这条长口子,皱着眉头,直抽冷气,边啧啧啧边骂疾行鬼,“鬼欺人,癞蛤蟆。”
印光要去扶她,她把扇开印光手,“别在这里假慈悲!”
她崩溃。
“你为什……为什要诅咒丈夫!你为什要诅咒他!”女人泪腺已经快要榨干,泪还在流,仿佛下刻就要泣血。
她扯着印光衣摆,歇斯底里,“就是因为你诅咒他,他才落进山道里!尸骨无存!都是你!!”
林泓皱皱眉,这不是印光说,那个打他男子会得到恶报吗?
“无事。”万古川道。
再加上万古川本正经说“无事”,林泓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古川:“……”
这方正笑着,那方却传来哭声,林泓顿时不敢笑,“怎……怎?”
个中年女人穿着素缟,面容极其憔悴。
万古川气息沉,出声制止他,“林泓!”
林泓怔,“怎?”
万古川沉默会儿,“快包上,冷。”
“好吧,那你别怕疼,别抖。”林泓起身,扯开纱布,“轻些。”
“好。”
万古川挑起边眉。
盏烛光在屋里摇曳,幽幽暗暗。
微凉指腹无意碰到背上肌肤。
万古川微颤。
林泓以为他是疼,“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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