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来,万古川把枕头垫到他背后,伸手在半空捞住他头上落下来巾帕,把碗递给他。
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
“为何会染风寒?”林泓吸溜下鼻子,“在船上都没有……”
“兴许回来才真正算是血肉之躯吧。”
在怨鬼世界里真心不知道算何种形态,灵魂吗?可是伤能带回来,说起这个,有些东西也能带回来,比
*
“阿嚏!”
清晨,林泓躺在床上吸溜下鼻子,张脸红扑扑,被万古川用被子包成个粽子,额头上还搭着湿巾帕。
头不能转,只能斜着眼睛看着仆从来去,以及个颀长身影跟着晃悠。
“喝粥。”万古川手上端着碗粥,坐到床边。
*
寅时,万古川醒来,因为林泓不停地往他怀里拱。
万古川呼吸窒,低声唤他,“林泓?”
林泓脸埋在他胸膛上,呓语般呢喃道:“冷。”
冷?时值仲秋,天气爽利,盖着被子正合适,怎会冷?
他侧过身来,伸手把林泓还未干透头发从他背上捋到枕头上,就侧躺着看着他。
林泓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鼻梁挺挺,睫毛微翘,纤长睫毛端着月光,在脸上投下阴影。
万古川觉得,带着凉意月光也有些温暖。
他不知道自己看多久。
就是很喜欢,想直看着。
,“你觉得,错吗?”
万古川沉默着,屋内只闻屏风后水声嘀嗒。
“想做就去做吧,哪有那多对错。”低沉声音响起来,在夜色里莫名带上点蛊惑意味,“只要不碍着别人,只要问心无愧。”
闻言,林泓笑笑。
是啊,哪有那多对错,站角度不同对错就不同。
“没有胃口……”林泓说话带着浓浓鼻音,惨兮兮。
“也要吃点,得喝药。”
“不想吃。”
“那可要喂。”万古川挑眉,手已经握上勺柄。
林泓还真想想,嗯……还是算吧,怪不好意思。
万古川觉得不对劲,怀里身体有些发烫。
他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林泓迷迷糊糊,万古川手贴上他额头,好烫。
看来淋场秋雨是染上风寒。
万古川让他躺好,下床把巾帕浸进冷水里,微微拧拧,叠好搭到他额头上。
坐在床边给他掖好被角,看着他。
林泓在梦中皱皱眉,放在枕头上手突然动,砸到万古川脸上。
万古川:“……”
万古川握住他那只不安分手。
轻轻虚握着他指节,痒到心里也软到心里。
他拉过来,吻吻林泓手腕内侧。
大道三千,对错与否,岂能言以蔽之。
“支持你。”低沉嗓音继续蛊惑着人心,比那繁华阁楼上凤箫鸾管更加朱弦三叹。
林泓含商咀徵,顿时半梦半醒,回应声音很轻,“谢谢你。”
屋里静很久。
万古川却直在听着,身边人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很浅很轻,拂到他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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